第469章 令人唾弃的房东(第8/9 页)
会很忙,大后天有时间,公司按了电话告诉你号码,你方便可以约我。”
“OK.”
在盲人乞丐酒吧坐到四点,赫本先行离开,冼耀文前往相隔不远的石灰屋。
石灰屋,也被称为莱姆豪斯,前者是地名Limehouse的意译,后者是音译,叫什么都行,住在那里的华人都能听懂。
石灰屋是伦敦现在的唐人街,生活着上千华人,二战之前的石灰屋可以说是华人水手服务区,有无须避讳随时随地可以说的中餐馆和洗衣店,也有需要避着人说的黄赌毒、黑帮。
石灰屋是脏乱差的代名词,倒不是说因为华人在此聚居而脏乱差,而是因为这里脏乱差,导致租金便宜,华人才会选择在此聚居。
在早期英国报纸和小说笔下,这里充斥着性和暴力,以及随处可见的鸦片馆,于是,鸦片成为英国社会贴在华人社区的恶意标签,伦敦绅士淑女们对此避之如蝎。
当然也有明白人知道石灰屋的鸦片来自香港,英国政府是收过税的,绅士淑女们穿着高跟鞋踩过的平整街道大半是用鸦片砖码平。
石灰屋有生意,也有爱情,这里的爱情通常是华人厨子或苦力和爱尔兰妓女的互相慰藉,或者是华人鸦片头目、双花红棍和苏格兰妓女的恩怨情仇。
当然,在华人的小说里,女方会换成剑桥、牛津的女大学生,叛逆的贵族小姐,甚至是王室成员,水桶腰也会换成A4纸。
一家中餐馆门口,站着一位水桶腰的爱尔兰女人,冼耀文瞥了一眼,便被她敏锐地发现,她如同生活在火车站、天天嚷嚷“住宿、住宿”的住宿蛆般黏了上来,“公子,吃饭不啦,到我家吃咧,啥菜都能做的哟。”
像模像样的带地方口音普通话,就是“地方”有点杂,从塞北到江南,冼耀文没法给她画个圈。
他抹去女人脸上厚厚的粉,扒拉层层堆积的脂肪,在沟壑之间挖掘出鱼尾纹,确定女人的年纪没赶上烟花柳巷喊公子的年代,公子瞎喊,大抵能反映出她男人出来之前没见过什么世面,做的吃食估计不咋地。
但,盛情难却,就这家了。
跟着走进餐馆,乍一眼看去还算干净,在一张桌子前坐下,手往桌面一放,黏糊感并不严重,手指一抹,油污仅仅遮盖了三分之一个指纹。
还不错,在苍蝇馆里够资格竞争卫生标兵。
用手帕擦拭手指,冼耀文对站立一边等着听菜名的爱尔兰老板娘说道:“老板娘,我们就不点菜了,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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