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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所有人都疯了。

这些医生的脸上充满了狂热，是一种仿佛被鬼上身的狂热，让人看了之后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

很快，张局长看到了老魏，老魏这几天也很忙，现在却是红光满面。

“老张，我爸有救了……”

老魏高兴的不行，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足以看出他的兴奋，可是张局长立刻想到了什么，他想到了从秦家村飞出去的直升机，里面运输了什么其实张局长知道。

“……你们都疯了。”

张局长没忍住说出这句话，结果老魏却是拍拍张局长的肩膀道。

“是啊，我们都疯了，或许并不是我们疯了，而是这个世界疯了，你看秦家村那些人，他们无论头一天死成什么样子，第二天都会健康的醒来，这是老天爷的报复还是恩赐？他们能够拯救多少人啊，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我爸的手术很成功，只要之后没有排斥反应，就会好好的，我真的好高兴啊。”

老魏继续激动，张局长却是脸色惨白。

“可是……可是那些人还活着。”

从活人身上取下来的器官，用在了另外一个人身上，纵然活人依旧活着，甚至完好的活着，但是这样的活着是他们想要的么？

“是啊，他们当然活着，不仅如此，我们会给他们提供最优质的生活啊，吃喝玩乐都没问题，而且他们现在是被主神选中的人，每天迟早就要死一次，既然早晚要死，那没有作用的死跟有用的死总是要选一样吧？况且国家也不是没有告诉他们啊，我们都跟他们签订了合同了，他们愿意的。”

老魏是真的高兴，爸爸有救了，而且捐献者第二天还有新的器官，不用担心捐献者死亡，也不会愧疚，让老魏觉得一切都挺好。

……

他们真的是愿意的么？那两千多人，他们有资格说不愿意么？

这些人是被神明玩弄的苦痛之人，每天晚上要进入一个恐怖的空间里面被虐待欺凌，结果醒来之后还要自愿签署一些特殊的协议，就因为他们不会死？

“可是听说这才几天，已经疯了十几个人了。”

张局长眉头紧皱的补充，他亲眼见到过那些疯子的模样，因为精神上受到了凌虐，他们完全失去了自我，就连国内最厉害的心理医生过来了也没用。

老魏也没办法，叹了一口气道。

“这个是真没办法，通过我们的统计，知道这些人的梦境之中会一直遭受饥饿和凌虐，而且他们一次次都会变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