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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没声力竭还不够。
要是能哭出血。
那给他们一个待在他身边的位置又如何,就算是帝国太子妃的位置又如何,反正都是一个摆设是谁又有什么所谓。
还不如放一个逗他的乐子。
只可惜无人做到,纷纷用畏惧的眼神看向他,仿佛提出要求的顾烆是什么骇人的洪荒猛兽。
明明都是他们一开始求来见他的,顾烆也很公平公正,只要他们能做出来,就能满足他们梦寐以求的权势地位。
最后顾烆没兴致再给他们一个滚字。
这下子一直拖拖拉拉缠在顾烆身边的人倒是滚得快了。
显得那些辛苦掉下来的眼泪无聊至极。
什么时候顾烆都觉得眼泪是世界上最软弱无力的东西,比起什么哭着求别人放过他,卑微地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求别人放过自己。
不如反过来手持着武器,张开狩猎的獠牙,让伤害威胁到自己的人先流下液体。
不管是眼泪,还是血。
在别人身上流下的东西总比自己身上流的好。
顾烆当上了帝国太子的位置,本就碍了无数人的眼睛。
就算母后从他生下来开始就没抱过他,恨不得他没有出生过,就算父皇一边器重一边又忌惮着他,他的兄弟姐妹都私底下明争暗斗,企图将他这个高高在上令人嫉妒怨恨的帝国太子哥哥拉下来。
可这些顾烆都不在意,到现在他还是稳稳坐在这个位置上,活得肆无忌惮地笑看那些乐子。
然后这一个定律却在今天推翻了。
一无是处的眼泪,在别人身上流着,本该掉下地上也无人在意。
偏偏这个别人是左时焕,面无表情地对他倔强地流泪,不复以往温度的浅棕色眼眸覆上冰冷仇视。
却让顾烆觉得心脏被无用的眼泪一片片地割着,苦涩哽咽的喉咙被一片片地烧着,说不出话。
这比什么虫族刺他一刀难受多了。
起码那还能找得到伤口,明明白白地流着血。
他现在连心脏抽痛的位置在哪来都不知道,就像被一把无形的刀慢慢磨着割着他心脏的肉,没有伤口却比任何伤口都要让他来得疼痛无措。
顾烆苦涩干笑,心甘情愿低下尊贵高傲的头颅,伸手为左时焕擦拭一颗颗仍然在掉落的眼泪,直到手掌心都湿透了。
左时焕神情空白茫然,感受到顾烆手心的湿润,才后知后觉地反应道:“我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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