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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错了吗?”
贯山屏这次没有回答。
——他意识到自己不知作何回答。
他该如何回答?他是因为那杯带着果香甜味的烈酒微微醺醉,可应不至于被几口酒精夺去思考能力,乃至全然失了方寸轻重。他能怎么说?总不该真就对青年坦白心迹,直说“我不想站在一边看你和别人跳舞”。
“我不想站在一边看你和别人跳舞。”
——贯山屏确实醉了。
但这句话并非酒后戏言。舞曲奏响时,他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共舞两人的面容于贯山屏而言一片模糊,回旋摇曳的身姿却在他眼中清清楚楚。高大的青年迁就着女孩的步幅,悬殊的身高差距令这人不得不微弯脊背,样子可谓像在护着某件易碎的珍宝。这一幕再正常不过,王顾问对谁都是温和体贴的态度,这一点检察官心里也很清楚。可不知为何,他还是感到眼中隐隐刺痛,像有条看不见的小蛇用力咬了一口——横不能是因为高悬的水晶灯光彩过于炫目。百思不得解其中缘由,总之贯山屏很快移开了视线,但舞鞋轻踏地板的声音,还是一直回响于他耳侧。
自知失言,此刻被王久武追问为何不想时,贯山屏心虚地看向其它方向。
正好瞥见那个女孩被同伴围着打趣起哄,涨红了脸朝青年望来一眼。
一股无形的晦暗,由躲身的阴暗角落升起,经双目钻入男人躯壳。
过往几十年里鲜少出现的情绪让贯山屏措手不及,他不受控制,口中泛起甘苦的味道,感觉到自己肺被攥得发痛,随后便是一道气流直冲而上,声带自作主张地颤动:
“为什么你要找人做示范,既然是教我,为什么不肯和我跳上一段!”
未经思考的话语甫一出口,连贯山屏自己都吓了一跳。
身旁的青年也十分惊讶,微张着嘴第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接着才面露难色:
“先生,并非我不肯,只是这么做会令您遭受误解。”
“误解?”
“根据国际惯例,舞会上若两位男士共舞,等于公开说明他们谁都不想邀请在场的女士。”
王久武顿了顿,“意即是说,他们……在暗示彼此是恋人关系。”
这句话令贯山屏二度沉默。
对方似乎怕他尴尬,于是很快岔开话题,“另外,以您与我的身份,成为舞伴的话,未免有些可疑。”
确实。检察官头脑中尚还清醒的部分理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