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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的人猝不及防,啊了一声,“进去?哦我路过,路过。”
“可还行,四队的人正找您呢,五分钟后开组会,您这是又忘了?”
“我给忘了!马上去!谢谢啊!”
——正是林深的声音。
不知何时折返的四队长,意识到自己暴露之后,慌慌张张地跑远。
沉默地对视一眼,贯山屏与王久武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林深是东埠本地人。
“借一步说话。”青年提议道。
两人遂决定将讨论地点改在贯山屏的黑色吉普车中。
……
几分钟后,楼前临时停车场。
跟在贯山屏身后来到吉普车边,王久武轻车熟路地拉开车门,正欲蜷身坐进副驾,车座垫上一抹金属反光打断了他的动作。是个打火机,银色外壳满刻浮雕,形状趁手,拾到掌中顿觉触感舒爽,既是实用工具,也是漂亮把件。
之前几次蹭车都没见过这个打火机,王久武有些疑心,问了一句,“贯检,您吸烟?”
此时贯山屏正把报告摊开在方向盘上,注意力不在这边,随口回应,“几年前戒了。”
“那这不是您的东西?”
青年将打火机递了过去。
“噢,别人落的,不必在意。”
对于车上多出的打火机,检察官没有表现出惊讶或是疑惑,随手从王久武手中接过。他的指尖因此无意中触到了青年的掌心,勾得对方心里一颤。银色异型打火机衬得贯山屏手指愈显修长,王久武的双眼不自觉追随起他手的动作,看着打火机在男人指下一转,被放上副驾驶座前显眼的地方——
基金会顾问一个激灵。
与本人性格一致,贯山屏言行举止俱受强迫性思维影响,行事讲求规整严正,给人以一丝不苟的细慎印象。然而眼下他不但没把打火机收进储物箱,甚至就这么随手放在外面,是为什么?想必是为了方便遗落打火机的人一眼即能看到,接着将它收回。
想到这儿,王久武微微皱眉。
既然贯山屏没有暂时代为收起打火机,是否可以说明,那个人很快还会再来坐车?
意识到这一点后,紧接着,更多违和细节于青年眼前涌现。
副驾的车座靠背并非直立,而是向后倾斜了一个角度。
——在那个人下车之后,贯山屏居然也没有将椅背复位。
敏锐多疑如检察官,自然不会是一时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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