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高山俯首(第1/6 页)
第122章高山俯首
何文宇的母亲,浓浓阿姨以身示范,也语重心长教过她。
“别信男人的承诺。床上不能信,下了床更不能信。激情上头是哄,下床冷静后,假话更斟酌,上床哄人还多了算计。”
她回家问母亲,母亲不比浓浓阿姨言语开放直锐,摸她头笑,“结婚发誓生死相依,这个誓言最庄重,你可以观察一下,是践诺者多,还是毁誓的多。”
这个观察,温素至今得不出结果。
她见过凌晨五点蹬三轮车卖茶叶蛋,不离不弃痴呆老奶奶的大爷,也见过酒吧后巷沉溺鱼水之欢,张口即来淫靡的誓言。
男女感情犹如小马过河,是烈火烹油,还是鲜花着锦,总得自己试过才知道。
温素身子软下来,“我们平等吗?”
“第三次。”谢琛悬在她上方,闷笑一声,“你第三次做了头一个,问我这些问题的人。”
恋爱男女,地位平等,在他们这个阶层,是悖论。
有爱地位不对等,地位对等没有爱。
谢琛俯下,吻她额头,鼻尖,最终落在嘴唇,“平等,你对我忠诚,我对你忠诚。”
她是万中无一,那就万中无一。
“真的?”
温素睁大眼,近距离观察他,他鼻尖密密汗珠,凝成一坠,连带气息冲击她,潮湿有力。
一滴汗,如一片潮汐,蔓延住温素,她陷进去,浮浮沉沉。
“真的。”
权势利禄,世间最虚伪,最改变人性的东西。
谢琛生来皆有。
他有实力有魄力,只会地位越来越高,话语权越来越大,他太有资本,目空一切。
他是上位者。
事业利益占欲望的九成,剩一成感情包括亲情,友情,在爱情上,只会吝啬到极点。
温素一直明白,所以痛苦。
谢琛突然松口,她该欢喜的,却觉得白茫茫一片,目瞪神呆。
温素晕晕乎乎圈住他脖子。
她想问的更直白,是不是因为爱她,喉咙却像梗住一样,不上不下的,“为什么?”
男人没回答。
爱产生的第一个征兆,在女人身上是大胆,在男人身上是胆怯。
谢琛知道她真正想问什么,但他不会说,也说不出口。
他伸手开了床头壁灯,目光从她涨红的脸,到白腻的肩颈,再到衣襟半敞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