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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她自己也不是傻子,按着吕献之那磕磕巴巴的性子,定是心里有鬼,至于其他的可能性,简直想都不用想。
但追问又显得太掉价,让她有些不愿去做,人都要瞒她了,还故意找借口,如此上赶着岂非显得她很在意他。
她在心里猛地摇了摇头,觉得此法愈发不可行。
原本定在原地的脚动了,糊里糊涂地就坐了过去,反正她不好奇,对,她不好奇!
吕献之听着二人在耳边说些姑娘家喜欢的首饰,以及结识的闺中密友,完全没有他说话的机会……
他不自在地捏了捏袖子内的钱袋,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一次他可以付账。
要不……还是等到买完,他自己主动拿出来,这样,顺水推舟,也就不会显得那么僵硬。
那便这样。
他重新拢了拢袖子,以防东西掉出来,又拉开车厢内壁自带的小格子,里面放着一本书和一把笛子,手楞在半空,掩耳盗铃地将书往里推了推,迅速拿了竹笛出来。
低着头,手指把玩许久,杨灵籁只当他在打发时间,可实际人的魂早已飘到九霄云外。
吕献之正在想自己还能如何躲一份清净,怎么做才能躲一躲去研学苦读。
昨日他想了整整一晚,今日晨间又跑去书斋将几乎所有的书本全都翻了一个遍,依旧是看不尽一个字,便是想默背一遍曾烂熟于心的文章,都是心思杂乱,难以安静。
他生了一场病,只是风寒,好了。
可又得了一种病,却不知是什么,愈演愈烈。
只要一看见书,便呼吸急促,只要一碰书,眼神游离,封面上的书名几个大字都认不出,只要一去想去学一学,便打心底的抗拒。
他对什么不抗拒?
好像变成了,吃、睡、玩。
他甚至开始比杨灵籁醒地都迟,开始想吃曾在外无一瞧见过的东西,开始只愿意下棋、吹笛、作画……
“郎君?”
“吕献之?”
两声呼唤叫他回过神来,循着声音掀开帘子往外看,才发现另外二人已站在车马车外,不知不觉竟是已经到了。
笛子被他随意扔在位上,便躬身大步下了车,谁知又碰上杨灵籁眼神询问的目光,心头异常不安,想随口糊弄过去,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可没成想,对方只是瞧了她几眼,便拉着吕雪青进了铺子。
吕献之抬头一瞧,只见三个大字“田子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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