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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还多得很,随手都可以采到的。”
“那么,你为什么要放枪打这一枝下来?”可欣问。
“因为你那时渴望得到它——不惜任何代价地想得到它。”
“所以,我现在也不会把它丢掉,虽然遍山都有,但不会是我这一枝,对吗?”可欣微笑地说,黑黑的眸子深沉而慧黠。
纪远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大踏步向上走。嘉文轻轻地拉了拉可欣的衣服,低声地问:
“开心吗,可欣?这旅行是不是蛮够味的?”
“确实不错,”可欣说,“我觉得一切都新奇,好像我已经脱胎换骨,变成了另一个人!”
“你可别变成另外一个人,”嘉文笑着说,“你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办?”可欣不解地问。
“我娶谁做太太?”嘉文说。
“呸!胡扯些什么!”
嘉文笑了。
“小心!栈道!”纪远在前面喊。
“什么叫栈道?”杜嘉文问。
“这就是!”纪远指着路说,先走了过去。大家看着,路已经断了,架在深谷上面的,是一条条的木头,用铁丝绑了起来,像一个横倒的工作梯,而每两根木条中间,都是空的,底下杂草蔓生,不知谷深几许。杜嘉文说:
“要从这上面走过去吗?”
“不走过去怎么办?”纪远说,“走稳一点,当心滑倒,而且,注意朽木,可能折断!”
大家鱼贯着,战战兢兢地走过了栈道,湘怡叹口气说:
“如果摔下去怎么办?”
“很简单,”纪远说,“爬起来再走!”
大家又继续走了下去。后面的山胞发出一声“哟嗬”的大叫,接着,就拉开喉咙又唱起那支艰涩难懂的山歌来,前面的山胞立即响应,纪远也加入了合唱。嘉龄听他们唱得那么开心,不禁喉咙发痒,跃跃欲试。拍了拍手,她叫着说:
“但愿我也会唱!”
接着,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开喉咙,也跟着他们乱喊乱嚷了起来:
“乌希巴那哟——乌希巴那哟!”
“多卡达播哦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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