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克星敦的幽灵(第5/10 页)
锡佯装去伦敦,其实却留在这附近悄悄准备深夜舞会来吓我一跳。然而无论怎么想,凯锡都不会是导演如此无聊玩笑的那类人。他的幽默感远为细腻而温厚。
或者是——我靠着门思忖——我所不认识的凯锡的朋友在那里亦未可知。他们知道凯锡外出(不知道有我看家),以为时机已到,遂擅自闯进屋来。但不管怎样,至少不是小偷。小偷必当偷偷潜入,不至于故意用那么大声听音乐。
反正,我先脱去睡衣,拾起裤子,穿上网球鞋,把毛衣套在T恤外面。但为防万一,手里还是拿点什么为好。环视房间,合适的东西却一样也没有。没有棒球棒,没有搅火棍,有的只是衣柜、床、小书架和镶进框里的风景画。
走到走廊,声音愈发听得真切了。欢乐的旧日音乐从楼梯下面如水蒸气般浮上走廊。倒是一支耳熟的名曲,但曲名记不起来。
说话声也传来了。很多人的语声混在一起,听不清说的什么。笑声也不时传来耳畔。优雅而轻盈的笑声。看来,楼下像是在开晚会,且正入佳境。香槟或葡萄酒杯相碰的“锵锵”声,竟如助兴一般款款回荡开来。大概有人在跳舞,皮鞋在地板上拖动,那有节奏的“嚓嚓”声也频频入耳。
我尽可能脚不出声地穿过黑暗的走廊,来到楼梯平台,把身体探出栏杆向下观望。从玄关狭长的窗口透出的灯光给不无庄严感的门厅洒下冷冷的清辉。没有人影。门厅通往客厅的两扇门关得严严实实。睡觉前那门原本是开着的,肯定开着。这就是说,有人在我上二楼睡着后把它关上了。
究竟怎么办好呢?我有点困惑。就这样不声不响藏回二楼房间也是可以的,从里面锁好门,钻进被窝……冷静地想,这是最为稳妥的办法。但站在楼梯静听楼下门内传来惬意的音乐惬意的笑声时,最初受到的震动犹如归于平静的池水波纹一般慢慢平复下来。从气氛看来,他们并非行为不轨之人。
我用力做了一次深呼吸,沿楼梯下往门厅。网球鞋的胶底一阶一阶静悄悄地踩着旧木板。到了门厅,直接往左拐进厨房,打开灯,拉开抽屉,把沉甸甸的切肉刀拿在手中。凯锡喜欢做菜,有一套德国进口的高级刀具,保养得也好,磨得锃亮的不锈钢刀刃在手中闪着那般冷艳而现实的光。
但想象自己手握如此硕大的切肉刀走进轻歌曼舞的晚会厅,突然觉得有些滑稽。我满满喝了一杯自来水,把刀放回抽屉。
狗怎么样了呢?
我这才发觉迈尔兹不见了。狗不在它平日睡觉的毯子上。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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