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修身明理5(第4/8 页)
,只得饥一餐、
饱一顿的过日子,士气何由提高?这是曾国藩当年于军事危
急之外的另一大苦恼。然而,正在这个内外交困的是年九月
时候,江西巡抚沈葆桢为保在江西本省军队的粮饷,截留了
供应雨花台大营的江西漕折银五万两,并获朝廷准允。这不
啻使曾国藩雪上加霜。他在日记中多处反映了自己焦灼和忧
郁的心情。
例如九月十四日写道:“日内因金陵、宁国危险之状,
忧灼过度;又以江西诸事掣肘,闷损不堪。”十八日又写道:
“五更醒,辗转不能成寐,盖寸心为金陵、宁国之贼忧悸者
十分之八,而因僚属不和顺、恩怨愤懑者亦十之二三。”
然而,他并没有向他的“直接下级”沈葆桢发泄这些愤
懑,更没有张牙舞爪,训斥“直接下级”,强迫下级如何如
何。他在给沈葆桢的信中,淡然说道:近来,“幸饷项来数
较丰,为今年所未有,差强人意。若能如此月之入款,即全
停江西漕折犹可支持,特恐不可为常。且待万一过不去之
时,再行缄商尊处通融办理。”
沈葆桢小曾国藩九岁,因为有曾国藩的多次推荐,才得
以候补道员升任为巡抚。他从江西本位出发,恃才傲上,且
不加节制,于第二年(同治二年)再次截留朝廷批准解送曾
国藩粮台的九江关洋税三万两,同治三年第三次奏请截留江
西的全部厘金,导致两人的彻底决裂。曾国藩则截然相反,
在同治元年九月沈葆桢首次截留漕折时反省自己“忧灼过
度”,“皆由于平日于养气上欠功夫,故不能不动心”。
曾国藩在《日记》中写道:“实则处大乱之世,余所遇
之僚属,尚不十分傲慢无礼,而鄙怀忿恚若此。甚矣,余之
隘也!作天性偏激,痛自刻责惩治者有年,而有触即发,仍
不可遏,殆将终身不改矣,愧悚何已!”(同治元年九月十八
日)“日内因江西藩司有意掣肘,心为忿恚。然细思古人办
事,掣肘之处,拂逆之端,世世有之。人人不免恶其拂逆,
而必欲顺从,设法以诛锄异己者,权臣之行径也;听其拂逆
而动心忍性,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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