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5/7 页)
然沮丧起来。
“对不起,”她喃喃地说,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低叹。“我并没有存心要发脾气,我只是受不了别人的误解和冤枉……”
他走向她,停在她面前。
“我们扯平了,好不好?”他问,他的声音变得非常温和,非常低沉,几乎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他又小心翼翼地加了句,“我——真的看起来那么年轻吗?”
“是的。”
“谢谢你。”他笑了。“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么了不起,我确实是个凡人,而且是个俗人。”
她抬眼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心里有些狐疑,有些迷茫,不太明白他这句话是气话还是真心话。因此,她沉默着。
“我结婚得并不早,”收起了笑容,他一本正经地说,“我二十三岁结婚,二十四岁做了爸爸,现在,我女儿十八岁,你可以很容易算出我的年龄了。”他盯着她,“纤纤十岁那年,她妈去世了,幸好我母亲一直和我住在一起,纤纤是奶奶一手捧大的。去年,她考大学落榜,我要她今年重考。说实话,她的成绩很差,没有一门功课好,我知道你教的是文史,我另外给她请了数理老师。那位老师每星期一三五晚上来,你能够在二四六晚上来吗?”
她仍然沉默着,心里在飞快地转着念头。从踏进这个客厅起,她就有份不自在的感觉。她瞪视着赵自耕,不知怎的,她不喜欢这个律师,不喜欢他的“优越感”,也不喜欢他语气里那种“大局已定”的自信,好像她求之不得要接受这工作似的。而且,听赵自耕的叙述,这女孩一定顽劣而难驯。自幼失母,又在祖母和父亲的娇宠下长大,每门功课都不好,可想而知,她是怎样麻烦的女孩子。看样子,接受这工作不见得会讨好,说不定是自找苦吃。如果她聪明,恐怕还是不接受为妙。
“对了,我忘了说一个要点,”赵自耕退到茶几边,燃起了一支烟,喷出烟雾,他慢吞吞地说,“我提供五千元一个月的薪水,我知道你母亲卧病在床,父亲是公务员,因为你母亲生病的关系,已经退休,你很需要钱用,所以,我出的薪水也比一般家教要高很多。”
她愕然地瞪着他,眼睛睁得好大好大。
“原来——你调査过我!”她抽了口冷气,心里的反感更重了。“你还知道些什么我的事吗?”她憋着气问。
“是的,你有个未婚夫名叫林维之,出国已经四年,你仍然在等他……”
像被一根利针所刺,佩吟大大一震。他连维之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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