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不归的游客(第5/9 页)
。还说,从甲府出来,便直奔韮崎、新府、穴山、日野春、长坂,在这里可望见高高耸立的南阿尔卑斯的凤凰三山和甲斐驹山,跨过小渊泽,就是八岳山了……”
妻子一边凝望着站牌,一边自言自语。牛尾看着她的身影,心中掀起了狂波。她反复念叨着儿子在家时的话语,思绪随着不归的儿子的行踪来到了群山之中。她是多么可怜啊!
突然遭到独子失踪的打击,作为父亲的牛尾决不比母亲的心情轻松。但是,他是男人,肩上有好多工作重担,决不可消沉在失去儿子的悲叹之中。他自己也不想消沉下去。
然而,母亲就不同了。孩子是自己身上的肉,与孩子在一起就是她的人生。可以说,孩子就是母亲的生命。正因为如此,她那饱受孩子外出不归的悲哀折磨的枯萎身姿是多么凄凉、多么惨不忍睹啊!
牛尾牵着妻子的手,来到了中央线列车的月台。不时有发往松本的快车进站,但见旅客提着手袋忙于上车,或是送行的人喜笑颜开地向车内招手,也有背着帆布包的一群年轻人。
“慎一也是这样乘车的吧!”只要有与慎一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路过,妻子就停下脚步一直盯看到望不见为止。她将儿子的身姿与那人的后影相互重叠起来。不久,发车的铃声响了。站在月台上的人匆匆上车,钻进车内的送行人慌忙下来。
铃声过后,列车缓缓起动。送行人先是行走在月台上与列本保持同步,可后来却被列车的加速度甩开了。列车离开了站台,消失得无影无踪,妻子仍凝望着列车奔走的方向伫立不动。
“好,我们走吧!”因为这样下去是没有止境的,牛尾便催促妻子说。妻子默不作声,泪流满面。她强忍着哭声,抖动着双肩。泪水沿着她的面额流下,啪嗒啪塔滚落在月台的地板上。
结婚已有30年了,牛尾第一次看到妻子这副惨样。这是作为母亲的无声恸哭。
(慎一:如果你能听到妈妈的哭声,就快回来吧!)
牛尾面朝列车开去的方向默默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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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人过来!”良子抬头说。
“深更半夜的,有谁来?”高堂的双眼仍离不开电视机。
“我觉得后面的木门那边有响声。”
“神经过敏!”髙堂不理妻子那个碴。电视台播放的美国西部片正在进入佳境。
“你把电视的音量调小些,外面确实有音响。”良子坚持说。
“你也太神经质啦!”高堂一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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