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第4/6 页)
“倒是不出老师所料,让李洵给魏岐山那边也拟信一封,联姻虽无可能,但有裴颂这个大敌在,结盟的事兴许还能再谈谈。”
她说到此处,似又觉着不妥,起身道:“罢了,替我更衣,我亲自去见老师一趟,同他细商此事。”
昭白伺候温瑜换了一身能见客的衣物,再给她腰间挂配饰时,温瑜瞥见昭白从梳妆台前的首饰盒里取了枚雕花镂空的海棠环,道:“拿我平日里戴的那香囊就是。”
昭白回身在梳妆台和拔步床前都找了一番,没寻到温瑜说的香囊,说:“没找着,不知是不是丢了,翁主要不先将就着戴这海棠环,奴回头再好生找找?”
温瑜神色却微微变了一变,似十分在意那香囊,嘱咐道:“晚宴那天我也戴了的,你若在房里没寻到,差人沿湖找找,看有没有落在那边。”
昭白不觉那香囊有多贵重,但想着毕竟是翁主贴身的物件,落在旁人手上也不好,且翁主既常佩戴,那香囊对翁主来说,只怕也有不同寻常的意义,当即便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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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州。
天气日渐炎热,中军帐内已设了冰鉴。
裴颂松了前襟,袒露着一侧肩膀,肩头裹着纱布,手中拿着最新的战报垂目看着,不出一言,从他神色间也难瞧出什么端倪。
他其实不像个武将,那张清俊又斯文的脸,让他看起来更像个世家习文弄剑的公子哥,但见过他的人都知道,那张斯文的面孔下藏着的,就是一只恶鬼。
因着连打了
几场败仗,帐中武将被叫来多时都没听他出言,后背不知是热出的汗还是冷汗,反正已浸透了戎甲下的衣裳。
有人实在受不了这如潮水淹没了口鼻般的压抑感了,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是末将等无能,还请司徒责罚!”
他这一跪,帐内其他武将便也纷纷跟着跪了下去。
裴颂这才抬起眼瞥过自己跪了一地的部将们,罕见地没有动怒,语气还算松快:“这是做什么?”
底下的武将们不敢起身,只再次领罪道:“请司徒责罚!”
裴颂终于笑了笑,这在武将们看来,却依然和阎罗圈点生死簿无二,一时间所有人都汗如出浆。
裴颂垂着眼皮看了他们一会儿,这被所有人畏惧的感觉,曾一度让他愉悦,但如今慢慢也有了那么一丝厌恶,他笑里带了几分讥诮,收回目光,说:“起来吧,魏岐山成名多少年了?败给他几仗学些东西,还算不得亏。”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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