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6/9 页)
苏慕南虽然自己也有车,但是却常常和赵自耕同车去办事处,因为赵自耕连车上的时间都要利用,常常要交代许多事情。今天,赵自耕却匆匆对苏慕南说:
“你自己开车去办公室吧,不要等我,你先把人寿公司那件案子拿出来研究研究,我不一定几点钟来,如果有人找我,你录上音等我来处理吧!”
苏慕南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他注意到,平日那么爱整齐与修饰的赵自耕,甚至没有刮胡子。
二十分钟后,赵自耕的私家车已经停在韩家门口了。
赵自耕下了车,他打量着这幢日式房子,在目前,这种日式房子已不多了,当然,即使是仅余的日式房子,也都只保存着日式的外壳,里面的纸门和榻榻米,是老早就被木门和地板所取代了。他整了整领带,不知怎的,竟有些紧张,若干年来,即使辩论最大的案子,走上法庭,他也没有这样紧张过。
他伸手按了门铃,一面看看手表,才七点二十分,他似乎来得太早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花园里传来,接着,门开了,站在门口的,竟是佩吟自己,她穿着一件简单的格子衬衫,一条牛仔裤,卷着左手腕的袖子,她正一面包扎着手腕上的绷带,一面头也不抬地在交代:
“阿巴桑,拜托你煮点稀饭,剥两个皮蛋……”
她蓦地住了口,因为,她发现挺立在门口的,并不是来上班的阿巴桑,而是赵自耕!她用右手握着绷带的顶端,整个人都呆住了。
“佩吟,”他低唤了一声,不知何故,整个心脏都在擂鼓似的跳动。他盯着她,她面色不好,憔悴而苍白!眼神疲倦,眼睛周围,有着淡淡的黑圈,难道,她也一夜没有睡觉?他不自禁地望向她的手臂,那层层包扎的纱布引起了他的注意,怪不得这么热的天她总穿长袖衬衫,原来她受了伤!什么伤?怎么受的?他疑惑地看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让我帮你系好吗?”他柔声问,注意到她单手包扎的狼狈了。
她没说话,只被动地把绷带递给他。他为她扎紧,用分岔的两端打上了结,她收回手去,默默地放下衣袖,扣上扣子,遮住了纱布。他们两个都没再说什么,好像他是特地来为她包扎伤口似的。空气僵了好一会儿,然后,他“鼓勇”说:
“你早上有课吗?”
“是的。”
“几节课?”
“四节。”
“下午呢?”
“没有了。”
“我送你去学校,好吗?”他问。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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