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第3/35 页)
萧厉听到此处,面上已经有了明显的苍白。
“况且……”温瑜话却明显还未说完,她抬起眸子,毫不避让地同萧厉对视:“我想萧将军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她指尖挑起萧厉放在梳妆台上的香囊:“我带着这木雕,只是极喜将军昔时所说的‘鱼跃龙门’四字,而非是别的,将军几次逾矩,实在是叫本宫难做。”
悄无声息间,她已转换了自称,似乎当真已为此困扰厌烦了许久。
说罢指尖一松,那装着鲤鱼木雕的香囊便砸到地上,香囊上的系带早已松散,里面的鲤鱼木雕摔落出来,滚至萧厉脚边。
她似不以为意地道:“这木雕既已丢了,本宫就当从未被找回过。”
萧厉微侧着头,大半张脸都隐匿在了阴影中,只能看到他颈上的肌理线条绷紧,喉头似乎艰难滑动了下,才继续问:“那堵河堤时的披风呢?”
温瑜似乎努力回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说的什么,神情莫名地道:“本宫当日前去巡视,赏赐了不少东西下去,萧将军若不提,本宫怕是已不记得这回事了。谭毅将
军说你不眠不休守了好几日,本宫去往大帐时又见你伏案睡着了,才让底下人寻了件披风给你。此事也让萧将军误会了么?”
那最后的问句,最是诛心。
她坦然同萧厉对视的一双眼里,全是尖刺一样的冷漠。
萧厉算是尝到了粉身碎骨是个什么滋味儿,他缓了许久,还是只能抬手盖住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说:“抱歉,是我自作多情,给翁主带来了诸多困扰。萧厉在此祝翁主和陈王……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嗓音哑得像是沙石在瓦砾上划过。
说罢转身大步往外走去,垂下的指节间沾着湿痕,开门的刹那,冷风和水气齐齐袭进屋内,一柄黑铁寒刀也架上了他脖子。
萧厉保持着开门的姿势垂首而立,乱发遮住了他的眼,他丝毫没有要同来人动手的意思。
昭白被引出去在暴雨中兜了一圈,浑身湿透,远处还有喊着抓刺客的嘈杂声音。
她架在萧厉脖子上的刀刃往下滴着水,刀锋已陷进萧厉颈上的皮肉些许,溢出了血线,她满脸怒容,似乎只要屋内的温瑜一声令下,就会斩断萧厉脖子,却在看到萧厉双眼时,浅愣了下。
屋内也在此时传来清沉的一声:“放他走。”
尾音被雨帘隔绝,叫人听不出情绪。
昭白往里看去,只瞧见珠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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