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衣裳脏了。”(第2/10 页)
竟她最开始的目的也不纯粹,权当是互相利用。
虽是如此,她还是有半分也不能接受当年的那件事儿。
可能正是因为做的那个梦太过于真实了,她至今都还有那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绝望萦绕在心间,结成一股郁气迟迟无法散去。
她曾视他为绝望中的一束光,但那束光却是冷漠地挂着虚伪的笑,然后在心中对她估价。
若能出到心中所想的价钱后,便会毫不犹豫卖出去,半分真心都未曾有过。
等褚月见回去后靠在门框上仰着头,身子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怎么都停止不了。
脖颈有冰凉的东西划过,隐入了衣袍中,这才发觉自己脸上也是一片冰凉,抬手一抹,笑了。
瞧,她被陈衍让的作为气哭了。
屋里的光有些强,褚月见缓缓蹲下去,舌尖发苦,手抓着门框上染着丹蔻的指尖隐约透白。
心间驻留了一把生锈的钢珠,又冷又难以忽视上面的铜锈蔓延。
明知道……明知道她多想要活下去,他怎么就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骗小孩去送死呢?
一次不够,所以……又想欺她第二次吗?
亭中水榭。
戏子咿呀地甩袖,转步,回眸一笑百媚生。
广陵王仰躺在上面闭着双眸,虽是形如枯槁依稀可见当年的眉眼,戏子演唱至精彩部分他还能跟着哼唱几句,显然是心情尚且还不错的模样。
下人手中拿着一封信,沿着柳绿花红的九曲连环桥,疾步走了过来。
他跪在广陵王的脚下,双手呈上手中之物:“王爷,南海府君递过来一物,请过目。”
陈衍让?
广陵王的眉心微跳,虚虚地抬了手,风亭中咿呀的戏子停了下来。
随意拿过那封下人递过来的信,拆开看了看,上面没有任何的字眼,只是一副随手描画的风景图。
本是应该不用过多猜想的,但里面还有一只素白的玉簪。
广陵王拿起玉簪对着上空瞧了瞧,玉质通透,上面刻了宫纹。
“嗬,原来是月见呀。”广陵王瞧了半响才扯出一抹笑,语气亲昵,随手将玉簪搁置在果盘中,无意插进了红心的果子中。
“回来了也不知和我打声招呼,果然褚氏的教养堪忧呀。”带着隐藏的喜乐。
如血一般的果液滴落下来,显得雪白通透的玉簪犹如一把利刃,将人杀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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