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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温柔的风如刀，一下下凌迟着陆砚舟的心。

好久之后，乔南絮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收起情绪，前往申请探视父亲。

刚坐下递出资料，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乔方念扫了眼陆砚舟递来的探视申请书：“犯罪嫌疑人未判决之前都不允许探视，这是法律规定。你可以委托律师来见你父亲。”

见陆砚舟失望的眼神，乔方念温声告知：“你早一天找到律师，就能早一天知道他的消息。”

陆砚舟强撑着笑：“谢谢你告诉我，我先走了。”

她起身要走。

“陆小姐。”乔方念突然叫住她：“麻烦你以后不要来纠缠……我男朋友了。”

“你只是他的一个任务目标，不是唯一，也不特别……你明白我意思吗？”

她明明在示威，却坦荡又磊落，神情与乔南絮挑明真相时如出一撤。

陆砚舟攥紧了手指，几乎无地自容：“我明白。”

然后匆匆离开。

出警局后，陆砚舟第一时间去找了以前和陆家有往来的律师。

然而那些以前巴结奉承的人，通通避而不见。

陆砚舟四处碰壁，从天亮找到天黑，也没能找到愿意接手的律师。

恍惚间，她走到陆氏集团。

原本门庭若市的大楼，此刻萧条破败，无人问津。

门口拉开的警戒线更是刺红了陆砚舟的眼。

沉思间，陆氏集团的门从里面打开。

穿着藏青色制服的乔南絮和他的同事们走出，落日余晖照在他的徽章上，熠熠生辉。

或许是觉察到她的视线，乔南絮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他漠然移开视线，像是从来不认识。

那样陌生的神色，让陆砚舟心脏一阵紧缩的痛。

她还记得一年前，自己和乔南絮出国旅游，恰好遇上动乱。

他们被困在全是歹徒的大巴车上，对方人数众多，纵使乔南絮身手不凡，也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受了伤落入下风。

眼看歹徒手里的刀就要落在他身上，陆砚舟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冲上前替他挡了一刀。

那一刀在她洁白的腿上留下将近十厘米的伤痕。

乔南絮看向她的眼里满是心疼。

陆砚舟一边安慰他“没事”，一边担心避免父亲知道这件事为难他，此后再没穿过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