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10 页)
。”
“总愿意把人想得好点儿,可实际上人总比想象中坏。”
“好坏都是内耗。”
“为什么不能麻木掉?”
“不管好坏,尘归尘,土归土。”
“万大福尸检有问题……我承认,这是个污点。”
不在一个维度的谈话,进行得十分尴尬。芮智不再往下说,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队里来电,王彪通一阵话,便离开了。
他热一壶开水,温药服下。片刻后,药效发作,汗把浑身湿透。下楼买几件地摊货,洗完澡,换上。把脏衣服往盥洗池一泡,一层泥污浮出。“咯”一声,有东西掉落,伸手从水里掏出长长一条,是情侣挂坠。
遗忘是分批次的,他竟忘记身上还装着这东西。此时想到苏岩,不再那么痛了,却涩。涩里又勾起了某些过往。
那年,在武夷山,云蒸霞蔚,阳光黄嫩得让人想咬上一口。苏岩说:“要能在这太阳底下活一辈子,青春不老,无忧无虑,该有多好。”
他说:“要不就现在死去,一辈子都是年轻的。”
她笑骂:“那你一个人去死!”
勾了脖子,照相,头对头,不分你我。住半山腰的客栈,开窗做爱,是在海拔八百米的地方。苏岩写文发在了晚报上,“糜烂”之夜被描绘得浪漫美好。
苏岩说:“下一次,咱们爬玉龙雪山,扎帐篷。”
但一年年的,却没成行。他忙,没时间,也不爱爬山。自此以后,他浪漫的海拔一直停留在那次的武夷山,但苏岩的浪漫期待早应该登顶珠峰了。
而这似乎正是分歧的开始。万事都有前因,他才想到,满满一缸爱情的水,自缸上的裂纹,不知不觉一点点渗走。
手机在震动,他默默洗着衣物,不去顾及。震动只有数秒,像上帝打的一个喷嚏。洗完,晾衣,回到床边。
他拿过手机,点亮手机屏,是一条祝福短信:平常都用MSN,刚刚打开QQ,看到电子请柬,才知道你要结婚了,一看,早过日期了,只能送上迟到的祝福,哈哈。
这是一位在海外工作的朋友。他不知如何回复,反复斟酌以后,他拉黑了他。
多日找寻未果,他听从了王彪的建议,回新津。
一天一夜的旅途,他一直沉睡,始终不愿醒来。到站时,恍如做了一场梦。很快,他就变得格外清醒,眼前的一切都是立体的纷纷扰扰,嘈嘈杂杂。
从车站出来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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