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2/4 页)

殿下身边，若是能再有个名分，哪怕只是小小的奉仪，奴婢也心满意足了。”

南廷玉磨了磨牙：“带你回都城可以，但是名分不行。”

郁娘闻言，只失望看着他，没有继续强求。

她心里清明，他看不上她，嫌弃她上不了台面，且她在他眼里还嫁过人，自然不愿意轻易给她名分。

不过她提出名分这个要求，也是以退为进，这样便显得前一个要求微不足道。

“为什么不想留在蓟州城？”南廷玉忽然道。

“因为奴婢想跟随殿下。”

说完话，她似乎害羞低下头，心里却在吐苦水，她得罪了祈明月，以祈明月的性子，她若留在蓟州城，无异于羊入虎口，迟早会被祈明月弄死。

纵使她侥幸逃走，去了别的地方，可她弱女子一个，难免会被形形色色的人欺负。要是再不幸沦落红尘，那此前的辛苦和谋划全白费了。

南廷玉不知信没信她的话，睨她一眼，移开视线。

两人之间陷入到沉默中，郁娘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左右思忖了下，小心试探：“殿下，奴婢昨晚可有说什么胡话？”

“有。”

郁娘一愣，被子中的手紧张攥紧，须臾之间心中已经想好一堆托辞，却听南廷玉慢悠悠道：“你说，你心里其实喜欢孤这样对你，越粗鲁，越兴奋。”

“……”郁娘。

这话怎么有点熟悉。

“嬷嬷，不要打了……”

“不要再打了……我知道错了……”

南廷玉睁开眼，门外昏暗的光线洒进来，映着怀中人模糊的轮廓，她身子溢出一层薄汗，肩膀在细细颤动，似是做了噩梦。

“嬷嬷，我会好好学的，会好好念字，好好学曲，好好伺候男人……”

她声音细弱如蚊，南廷玉却依然捕捉到几个字眼，眼神微动，盯住怀里的人。

兴许是躲不过梦里的那场毒打，她的眼泪忽然落下来，一滴一滴，很快便浸湿他光裸的胸口。

他只觉得被她的眼泪落下的地方，泛起密密麻麻的凉，心脏停顿住，耳边除了她的低喃和啜泣，便什么都没有。

那些含糊混沌的只言片语，盖住了一段阴晦的过去。

“不要卖我……不要卖我……”

她哭累了，也哭够了，唇齿间声音渐弱，含着泪沉沉睡过去。

南廷玉却没有睡意，低下头看着她，神情沐在晦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