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4/7 页)
门口,仕女浣纱屏风的位置也不便南廷玉行走。
郁娘收拾干净案几,挪动了屏风的方向,最后抱着一堆脏衣服,小声道:“殿下,奴婢将您换下的衣服拿去洗净,有事您再叫奴婢,奴婢就在隔壁。”
屏风内没有回应,她估摸着南廷玉睡着,躬身轻轻退到营帐门边,正要掀开帘帐时,南廷玉的声音忽然透过屏风传出。
“以后不准再用香露。”
香露?
郁娘愣住,退出营帐后,左右闻闻,身上没有什么香味啊。
哪里来的香露。
铁骑军又赶了一日路,傍晚时分安营在山脚下。
南廷玉同几位将领商量完事情,已是深夜,他在护卫的陪同下回营帐,夜风吹得衣袍晃动,瑟瑟寒意渗入身体。
以往在东宫,安公公总会为他备上大氅挡风御寒。这次他走得匆忙,不能让人生疑,便没有带上安公公,这一路生活颇有不便。
进了营帐,张奕和涂二守在外面,南廷玉看不见,只得放慢步伐,摸到桌子,正欲拿起桌上的茶杯,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他蓦地向身后出手,捏住郁娘的脖颈,郁娘连忙出声求饶:“殿下,是奴婢!”
南廷玉放缓手中力道,却仍然捏着郁娘的脖子:“你是不知死活吗?竟然还敢出现在孤的面前!”
“殿下息怒,是沈督军让奴婢来伺候殿下日常起居的!”
南廷玉皱眉,似是有些不信,不过手中力道放缓不少,出声让人把沈平沙喊过来。
片刻,沈平沙裹着满身寒气进入营帐。
南廷玉此刻已经松开郁娘,郁娘脖颈被掐得通红,原先的印记还没消失,现在是新旧痕迹交错在一起,紫红一片。她缩着肩膀站在边上,捂着酸痛的脖子,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南廷玉冷冷道:“她是怎么回事?”
沈平沙在心里斟酌着话:“殿下,臣见您如今行走不便,便考虑找个婢子在身边伺候您。”
“不必。”南廷玉没有多想便否决掉。
沈平沙又道:“军营里都是男人,大大咧咧惯了,照顾起殿下您恐怕不够细致。这一路,臣看殿下吃也吃不好,睡也不睡好,再这样下去,恐怕在到蓟州城之前,难以养好身上的伤和眼睛……”
后面一句话刻意压低了声音。
南廷玉脸色不怎么好看,闻声没说话,心思却被沈平沙说动几分。
这些时日他身边虽然有军医苑和护卫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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