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谦谦君子(第2/3 页)

打骂多少次，何曾关心关爱过。

黄辛大眼里的鄙夷生生忍住，佯装劝慰道：“晏大人若是还有悔恨，这天下人怕都好伤心才是，你出身晏府已是胜过许多人了。”

若是自己年少时是这般身份，怎会只留半条命入宫为太监。

魏思源也道：“晏兄莫不是喝醉了，不说是在翰林院就算上这天下衙门，哪个有你这般好的福气。”

哪个？晏循用手狠狠指了指魏思源道：“魏兄算一个，还有翰林院的曾寂，他每日去华盖殿听政议，实在惹人羡慕。”

舒娘心头一跳，想起方才见过的目光，竟然看不出他如此有能力。

黄辛大按下他的手臂，道：“若说羡慕，其实天下读书人最该羡慕的是次辅大人。满腔才华与抱负能在朝堂上施展，推翻旧历换新政，救民生于水火哪样不是你们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事。”

舒娘听得此也暗自点头，世人对晏珣的评价好坏参半，可他所作所为皆是为国为民。

魏思源也道：“我在户部最是清楚，若非次辅执掌户部，如今国库怕还是入不敷出，我若今后学得大人半分能力，也不枉入世一遭。”

听得两人都在说晏珣的好话，晏循冷哼了声转头问舒娘，道：“你呢？你觉得三叔如何？”

晏珣好整以暇地靠墙坐着喝茶，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

舒娘似斟酌许久，才道：“妾不知朝堂之事，但在家中见过三老爷几次都是极和善的，即使对下人也从不为难，是真君子。”

听得此话，晏珣微蹙多日的眉难得舒展，唇角上扬一个弧度，倒是心满意足的模样。

话一落，桌上的气氛就显得说不出的微妙，三人都觉得晏珣好，逼得晏循仗着酒意满饮了一杯酒道：“好！次辅自然是最好！”

此时舒娘的心却沉到了谷底，她虽敬着晏珣却因共梦之事羞于见他，也害怕见他。

两人从眼神交汇到悱恻缠绵，若是共梦不知到底是谁主动谁被动，到底第一次碰触与交欢是谁的意愿，她不敢深想。

酒壶的握柄将她的手勾的疼，她低头看着自己被银柄压上印子的手心愣了愣，她打心底相信晏珣是真君子，可既是真君子，他怎能对她有情。

然若无情，为何又要与自己在梦中纠缠。

低头沉默看着茶汤的晏珣好似知道她心中所想，无奈一笑，喃喃道：“真君子？非也非也，我亦是俗人。”

众人又坐着说了些杂事再到分别时已是亥时，晏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