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兄弟同志(第4/10 页)
性其实不是在岗位上消磨的,而是本来就是这样,要求自己克己、稳健、成熟,四平八稳地处理上下级关系,包括学生时代的同学关系。他到哪里、处理任何事情、任何种职务,还真没有过拖泥带水夹灰带尘,因一时贪心而失性玷污岗位和职责的情况。他很清醒,也很庆幸,算是难得保全了人格和德性。
在过去的领导、同事、部下当中,除了夏中天,姜松岩找不出与自己关系特别好的,也找不出关系特别差的。私下里他没有和什么人有过称兄道弟的事。这应该跟他的际遇有关,他有培养他的夏中天,后来又有赏识他的龚老。称领导老师和师父的事情在他离开平江以后也再没有发生过,与夏中天关系的好与坏在他的人生和仕途生涯里都是特例。
部下巴结他的大有人在,他要笼络的对象也不是没有,应该说都是以一种恰到好处的方式处理了,做到这一点姜松岩靠他的内敛和特殊的气场。在官场,位置越高越不能有性格几乎成为一种集体无意识,而他恰巧具备了这个能力。
姜松岩有很多同学,他是他们中的佼佼者,追随他的同学很多但往往得不到他实质性的帮助。工作忙是一种最好的托辞,可以帮助他躲开各种各样的活动,同学聚会、校庆什么的他从来不参加。起初同学们对他大有意见,慢慢地就接受了,毕竟他是一个有成就的人,不能作一般要求。
这样的情况下,一次例外竟然还让他赢得美誉。
姜松岩读初中时的班主任薛老师喜欢抽烟,快退休时突然戒烟,不多久竟然患上了肺癌。很多人说他是急刹车刹翻了车。校友会专门负责外联的同学给在北京的姜松岩打电话发例行的讣告,只要他没有意见,在大家出资购买的花圈缎带上加上他的名字完事。
没想到姜松岩在电话里说他对薛老师的逝世非常难过,向薛老师家属转达他沉痛的哀悼不说,还请同学垫付五百元,单买一个花圈,余下的作为丧仪费转给薛老师家属。因为姜松岩的举动,同学们想起薛老师的许多好处,也看到了薛老师家属是下岗工人这样的困难,大家捐了好多的款,等于在他的带动下帮助了薛老师一家。
以往的姜松岩是不想接触或者联系自己的历史的,回避是因为他觉得过去的社会关系只会给他带来一些麻烦。能够避开的尽量避开,他就这么一直向前,不断地丢开过去,也挺好的。
很多事情是很难用常理解释清楚的。姜松岩从余群对席鸣一的负面评价中反思自己,他不是单纯的自省其身,他看到了一个问题,解开了自己的一种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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