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3 页)

，一双破旧的布鞋，少年看起来正在瑟瑟发抖，像是风中黄叶，海中孤帆，随时就会倒下。

可是，他的手中却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剑，一把不甚明亮的剑。剑尖带着泥土，甚至有许多斑驳的缺口。

这个少年就这样一直向前走着。

步子虽小，一步不过一脚，可方向却是一直向前。

楚九和王安经过这个少年时，看到了这个少年的面容。只见一张干瘦的脸，颊骨突出，眼窝深陷。可是一双眼睛，却甚是明朗，似夜里的繁星，带着阵阵寒意。

经过这少年时，王安停下了脚步，在书篓里面翻找了半天，拿出一个干饼，递给少年。少年木然接过，大力咀嚼，像是在食人血肉，甚至连骨头都要嚼碎。

在楚九看来，这样的少年上了战场，也是白白送命。因为这位少年的身躯，比来的路上被王安劝退的那些少年，更显得单薄。楚九甚至可以想到，像是这样的身体，到了战场上，不用兽人的刀剑，但是马蹄，也能一脚踢倒他。

所以楚九对王安说想让王安出面去劝劝眼前的少年。

王安低声回道：“有的人能劝得住，因为他只是一时想不开，等你告诉他，让他想开了这个道理，自然能听得进去劝，所以不用你劝，他也会停。可是同样的做法，对眼前的这位却行不通，因为他，心中已经认定了一个理念。所以，无论你说多少道理，他都不会听，他只会坚持自己的想法。而且，这个少年，和我们路上遇到的其他人不一样，只要训练合理，不出几年，他就是一个杀人的机器。久后，他会让敌人知道他的可怕所在，所以，我不用劝，因为我知道，要劝也劝不住。”

王安说罢，径直走向那位少年：“我叫王安，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少年道：“阿七。”

阿七，一个在楚国来说很普通的名字。

王安又问：“你准备去哪儿？”

阿七道：“杀人。”

王安又问了这少年几句，这个少年每一句都回答的很简短，显得极为克制，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通过简短的谈话得知，阿七本居住在兽国与楚国的交界处，三个月前，兽人一股小部队入侵，烧杀抢夺，屠戮村坊，将一条村子中的人杀的干干净净。

阿七因为上山打猎，躲过一劫，等到阿七下山回家时，回到家中，见柴门大开，等待他的不是亲人们的笑脸，而是几具无头的尸身。

兽人们有一个习惯，杀人后，会将首级砍下，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