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愁云(第1/3 页)
黑暗中,那是来自双唇间的温度,起先略带冰凉后来逐渐温热起来。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她看不清身下人的神情。只知道祁封钰的唇很软,好像还带着一丝甜润的味道,好像古月酿制的挑花酿一样。不不不,她怎么能沉醉下去呢?!她应该清醒起来。倒是让祁封钰占了便宜,真是想想就来气。
秦挽推在他坐起身来,故作担忧道:“殿下没事吧?怎么好端端了睡到地上了呢?”
还不是你这个死女人干的好事,祁封钰心里埋怨道。
“你压得我好累。”祁封钰喘息着声音,带着磁性的嗓音分外令人沉醉。
秦挽听了他说的话后才发现自己和他正处于一种不可描述的羞耻体位中。秦挽脸一红,只觉得整个脸都成了火烧云一样滚烫。
她起身将祁封钰扶了起来重新躺回榻上。
祁封钰安静的睡下,指腹轻轻摩擦着嘴唇,勾出一个邪魅的弧度。
一夜而过,天晴月朗,红桃绿柳夹岸而开,波光艳涟,烟气淼淼。
此刻,皇宫却有异动。
北祁的日头升起前,先有一点微光亮起在皇城的金鸾宫的宫院内。
金鸾宫是皇后李姝芸的寝宫,苏绣床帐间李姝芸缓缓起身,接受侍寝宫女们的请安,清脆的和声传至外间,宫女们便鱼贯而入,促使的女婢则将热水送至门前,于是一切都开始井井有条的运作起来。
李姝芸坐在梳妆台前,身后立着手捧妆匣的宫女,与梳头的太监。这时一位姿容清秀的宫女匆匆走过来,跪在地上低声的说了些什么。李姝芸凤眼一斜,摆摆手叫她退下。又重新看着镜中的自己,指着那对万寿同春的金凤簪斜插在髻上,金光耀耀,很是夺目。梳妆毕,李姝芸走至前厅。厅中正跪着一男子,男子见李姝芸朝自己走来。重重的磕了一头。
“奴才拜见皇后娘娘。”男子话里带着颤音,身躯轮廓微微抖着,似是在害怕什么。
“本宫交给你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李姝芸靠在凤椅上,声音透着一股懒洋洋的意味在其中。
男子闻言,闷了半晌,支支吾吾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可惹恼了李姝芸,只见李姝芸坐起身子怒斥道:“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男子连磕三个响头,重重的锤在大理石的地面上,三个响头之后就已经微微的泛出淤青来。
“还请皇后娘娘息怒,那裕王殿下平日里只把自己闷在书房里或是去赏花逗鸟。属下实在是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