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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醒来时,皇帝已经走了。
或许是顾念着往日情分和孩子,没再追究下去。
但猜疑的种子一旦发了芽,就再也抑制不住它的生长了。
就像碎裂的瓷器一般,只能看着裂痕一点点蔓延。
特别是,心爱的人或许从前是个男人。
日思夜想,心中会不会泛上恶心?
我作心疼状,「娘娘,皇上怎能如此对您,为了这个孩子,您吃了多少苦啊!」
贵妃眼圈微红,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继续加料,「但还好有这个孩子,等小皇子生下来,娘娘您就有依仗了。」
「你怎么知道本宫这胎是皇子?」
「娘娘,这药方有一功效就是可一举得男」,我看着她犹豫的脸色,劝道:「依皇上对您的宠爱,小皇子必定是未来天子,惠妃娘娘根本不算什么。」
贵妃摸着自己的小腹,似乎下了什么决定。
「初暖,你这儿可有什么慢性毒药,让人察觉不出来的。」
给贵妃献药后,她却迟迟没有动静。
我猜她可能还是对那个狗男人怀有希望。
皇帝一次也没来,只让宫人送了许多补品药材。
三个月后,太医说贵妃的胎稳了,应出去走走。
我扶着贵妃去御花园。
「哎呀,你可好,在惠妃娘娘那里做事,温柔又和气。」
「你不也挺好,那可是贵妃娘娘」
「好什么,皇上都几个月没去永和宫了。我成天提着心,生怕贵妃一个不高兴掉脑袋。」
「唉,这贵妃娘娘身上属实有些蹊跷,皇上避讳点是自然的。」
「还是惠妃娘娘好。」
贵妃在假山外听着宫人们的议论,气得直发抖。
我只得上前提醒,「娘娘,今时不同往日,不宜过度张扬。让她们自去领罚就是了。」
贵妃深呼吸许久,才平静下来去往亭子休息。
八角亭里,皇帝正轻柔搀着惠妃。
皇帝说了句什么,惠妃害羞地扑进皇帝怀中。
只隐隐约约听到「允盼」「名字」「别提那个女人」。
估计是孩子的名字,和贵妃。
贵妃面色铁青,握着我的手青筋暴起。
听到是回事儿,但真正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亲热又是另外一回事。
更何况是来自女尊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