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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许多,又重新誊抄,等终于写好,外面已是天光大亮。
将信送出去后,他仍觉得信中写的还是太简略,于是又翻出自己这些年行军打仗时带的兵书。有些是他早年就看过,这些年打仗又有了新的感悟,有些是太难懂,不易于没什么经验的将领理解,他又坐在桌案前,连夜一一翻阅批注。
等将这些兵书都整理好,才命人小心送到李禅秀手中。
李禅秀不知这是他特意为自己新写的注解,还以为是他时常翻阅重看,心中不由敬佩,也愈发努力研读。
之后借着请教的名义,李禅秀有数次给他写信,他也每次都立刻回信,一来一往,两人倒是联系勤快了起来。
就连陆骘都私下派人送信来,开玩笑问:裴将军,你最近时常派人从我的地方经过,往西南送信,莫不是在西南有什么相好的人?不能被人知道?
陆骘为人正经,鲜少开这种玩笑。裴椹知道,他这是在提醒自己,经常和西南往来,小心被李桢知道。
也是这段时日,失踪许久的小黑带了一只头上有一撮白羽金雕回来。
裴椹改为让这只金雕给李禅秀送信,在李禅秀来信好奇问金雕的名字时,他鬼使神差般,写下了“白首”二字。
后来这只金雕便被取名“白首”,送信的次数多了,因李禅秀喜欢,他便又将“白首”送给对方。
没人知道他那时心底暗藏的心思,小黑和白首是一对恩爱金雕,他将白首送给对方,往来做信使,自己留着小黑,便好似……他和对方也如同小黑和白首一般。
骤然冒出这个念头时,裴椹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他忙想克制压下,可越压抑,这样的想法和思念反倒越控制不住,汹涌生长。
如此,他便不敢让李禅秀知道小黑的存在。
事实上,从这段时间的通信,他也发现,李禅秀并不知道当年燕王做的事。也因此,对方对他只有感激和钦佩。
若是初通信那会儿,裴椹觉得他应该会诚恳交代,请求对方原谅。可是,当他心底已生出不该有的念头时,曾经光明磊落的他,忽然变得胆怯。
他贪恋李禅秀此刻对他的感情,哪怕这只是敬重敬仰。他像个胆小的人,小心翼翼维系着这样的关系。
先前和西南义军联手的时,没能瞒过金陵,李桢很快下诏来问询他。
他以作战必须经过西南叛军占领的一处城池为由,搪塞过去。
对方很快又来信问,那为何不直接将叛军剿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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