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赘婿和真命天子(六)(第2/8 页)
候我嫌他们烦,人走了我又忽然心慌起来。
我想找人吃饭喝酒,想找人打麻将,想去街上随便拉个人来跟我聊天,让我干什么都行,总之就是别让我一个人待着。可我又不敢走出那扇门。
我呆呆地坐在问诊台前,忽然发现问诊台上有封信,信封上“白商陆启”几个字显然是姜菀之的亲笔。
信是这么写的:
“有时候我也想,是不是注定没有好结局的故事,最好还是别开始?
可我还是贪心了……再见了小白。
菀之”
这就是姜菀之跟我的告别?三行字我反反复复看了几十遍,却只能感觉到若隐若现的离愁,或者歉疚。
我不懂,我真的读不懂,整整三年了,我从来不曾读懂姜菀之……我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打在信笺上。
恰好这时候隔壁超市的强子拎着一提啤酒进来,人没到声音先到了,他喊的是:“白哥白哥!恭喜发财!”
估计全昆山的人都知道我分了姜菀之一半身家,强子这是来给我道喜了。他来我诊所从不敲门,推门就见我满脸是泪,吓得手中啤酒坠地,碎了一半。
强子喝着啤酒劝我说,何苦跟自己较劲呢?回想当年,我是条流浪的土狗,姜菀之收留我三年,还给了我那么一大笔遣散费,有啥可难过的?
我说流浪的土狗要是从来没在温暖的窝里住过,反倒不会那么难过,可就怕过过暖和的日子。你以为你有窝了,精心地营造那个窝,可窝终究是人家的,某天你忽然就被踢了出去,外面还是凄风冷雨。强子踢踢那箱资产对账单说白哥你这么说可就矫情了,低头看看你的万贯家财!敢情你这窝还非得姜菀之帮你暖着?没了姜菀之这世界对你就是凄风冷雨?你这么喜欢姜菀之呢?可你当年跟人家不过是协议夫妻。
我辩不过这家伙,只好低头喝闷酒,喝着喝着就睡死过去,梦里依稀还是那个凉爽的夏夜,姜菀之在我的耳边低语,声如蚊讷。
醒来的时候,房东阿姨又来了,说姜菀之两年前就想办法给诊所办下了执照,我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行医了。
我心想难道两年前姜菀之就有把我扫地出门的想法?又不想我流落街头,所以给我留着这么一条后路?
想不明白,我也懒得想,我跟阿姨说我不想当医生了,我只想喝酒,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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