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5/9 页)
,蜷在榻上哑声喊,“吉安.....”
吉安闻声而来,连忙端上洗漱之物,伺候着纪榛起身,又让小厨房热好粥食。
纪榛爱干净,每日沐浴必不可少,本以为宿醉过后会浑身酒臭,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干爽清整。
吉安瞧出他的困惑,笑嘻嘻道:“昨夜沈大人在主厢房睡的,替公子换的衣衫。”
纪榛一听这话头疼都缓解不少,方一张口牵动唇瓣,痛得倒吸一口气。
他让吉安拿来铜镜一瞧,只见唇角不知何时裂开了,就连舌头都有些发肿,倒也没有多想,只当是饮酒过度致使。
洁口时受了些苦头,他咕噜将薄荷水吐在铜盆里,嘶嘶抽气,还想询问沈雁清宿主屋之事,就见多时不曾出入这间厢房之人踏日而来。
吉安很有眼力见地躬身告退。
纪榛抱着被褥坐在榻上,乌发披散,脸蛋有点苍白,一双眼睛却亮若繁星。
醉酒后的一切纪榛都不记得,他等沈雁清走至塌边,羞赧地仰面问:“吉安说你昨夜宿在这儿?”
沈雁清没有否认,嗯了声。
纪榛喜不自禁,把这当成与沈雁清重修旧好的苗头,正想鼓起勇气再多说些体己话,沈雁清先他一步悠悠道:“酒彻底醒了?”
他忙不迭点头。
“那好,先用膳,再向你讨之前欠下的一半责罚。”
纪榛不解地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对方说的是那六十下藤条,颤声说:“今日?”
“就今日。”
沈雁清半点儿不给他辩驳的机会,唤奴仆端来清口小粥,静坐等纪榛用完膳食领罚。
纪榛脚步虚浮地下了塌,坐在凳子上,频频看向面色淡淡的沈雁清,喝了几口粥后终是忍不住道:“我还头昏。”
“前后说辞自相矛盾,你自己信吗?”
纪榛委屈地垂了垂眼,放下瓷碗,“为什么要罚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沈雁清义正词严,“与外男厮混饮酒不算错处?”
纪榛瞪眼,“那是我哥哥。”
“蒋蕴玉呢?”
纪榛尚未完全清醒就被沈雁清责问,委顿不堪。可沈雁清好不容易才肯与他同房,他不想再起争执,只好道:“我问心无愧。”又破罐子破摔地叨咕,“你想打就打吧。”
大不了留几日痕迹而已。
他说着,一鼓作气端着清粥几大口喝完,耷拉着肩等沈雁清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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