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5 页)
近乎条件反射般,符柏楠讥笑一声:“不然白老板给本督安排安排?”
白隐砚没有接话,又皱眉淡笑,隐隐露出那种宽和而无奈的神情。
符柏楠的手在袖中紧握起来。
待他撩袍坐下,白隐砚将托盘搁在符柏楠面前,托盘中除了面碗还有个小碟,里面搁着一根银针。
符柏楠盯着那根银针,喉头微动,勉强道:“世上总有许多用银针验不出的毒物,白老板不必如此故作玄虚。”
白隐砚淡笑:“督公身份比不得我们寻常人,谨慎些好。再说总不能因为这种小事,让我砸了招牌不说,还丢了脑袋。”
符柏楠没有做声,拿起针象征性地探了探,执起筷子捞面,白隐砚不再看他,背身走回柜台后。
收拾片刻,她对缩在角落的跑堂道:“南子。”
跑堂应了一声。
“我的茶壶呢?”
南子起身,朝柜台后边探头边道:“在柜上呐,我没动——哎,这不在这呢么,这儿这儿。”说着指向右角一张桌子。
堂中一趟来回,南子把大茶壶递给白隐砚。
那茶壶大得很显眼,天青色的碎瓷,壶口都磨旧了,没盖盖子,符柏楠眼尖的看到里面浓茶近满,白隐砚接过来喝了一口,低头开始写账。
很快,适才那种寂静又回来了,这回却不是死寂。算盘不时清响,炉火劈啪中,多出来的那道呼吸格外刺耳。堂中因为多出一人,似乎连空气都带上一些淡漠的香,如白骨沉棺中开出幽兰。
兰当然是美的,可那白骨,却连骨带棺都显得局促而不搭调。
门帘迅速起落。
白隐砚从账本中抬起头,堂中已空无一人,桌上只剩吃到一半的面和一锭十两的金子。
白隐砚一碗面一钱银子。
南子眼有点直,收着桌子叹道:“当家的,这有钱人脾气是怪,可架不住是真有钱啊。”
打柜中走出,白隐砚执起桌上的金子,垂下眼帘,半晌道:“南子,把这金子找开,寻个人将找钱送回东厂。”
符柏楠从白记出来,使上轻功狂奔,跑出瓦市半里才停。他面色沉郁,咬牙在空巷里站了许久,才唤出费劲跟上来的厂卫,叫符肆回来。
符柏楠神情极为不善,符肆心中纵使有再多好奇也不敢多舌,二人一路回到宫中。
收拾一番后,符柏楠去暖阁请安,处理了些公务,临睡前他散着发靠在官椅中,桌上搁着一小包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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