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你有一瞬间动摇过吗(第2/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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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汐抿唇,“你恨我吗。”
“恨。”他僵了一秒,“也不恨。”
她沉默。
“你有一瞬间,动摇过吗?”
沈汐仍旧沉默。
席迟徽大约不愿听到残酷的答案,没有继续追问。
涂完药,他拆着衬衫扣,“卫生间有剃须刀,会刮胡子吗?”
她回过神,迟疑点头,“刮得技术不好。”
“无妨。”席迟徽躺在她睡过的床铺,阖目养神。
沈汐下床,打了一盆水,坐在他旁边,将剃须膏抹在下颌和鬓角处,沿着席迟徽面庞的轮廓一厘厘自上而下刮。
他肤白,胡茬的颜色也浅,却不稀疏,密密地滋生在下巴。
刮干净了,是温润如玉;任由它野蛮生长,是浑厚成熟。
一如他这个人。
诡谲莫测,千变万化。
无数张皮囊,和一颗七窍玲珑心。
席迟徽无声无息地睁开眼,凝视她,她谈不上娴熟,倒也认真,“给老三刮过吗?”
“给我爸爸刮过。。。”沈汐动作柔缓,仿佛绵绵的云朵,坠落在他面颊,“小时候,我爸爸早晨不剃胡须,使劲蹭我,我痒了,躲他,我越躲,他越蹭,蹭哭过。”
“是吗?”席迟徽笑了一声,“原来你从小就爱哭。”
沈汐也笑,“后来,我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是刮他的胡子。”她顿了顿,“我性子像爸爸,不像妈妈。”
“嗯。”
提及沈晋平,席迟徽略有不自在,整个人意兴阑珊坐起。
“你见过我爸爸的照片吗。”
“见过一次。”
沈汐哽咽,“假如他活着,今年五十八岁了。他结婚晚,因为眼光很挑剔,不知错过了多少好女人,偏偏娶了我妈妈。。。他喜欢细眉毛有梨涡的女人。”
席迟徽安静听着。
好半晌,他伸手揽住她,抱在腿上,“怪不得你有梨涡,笑起来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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