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3/7 页)
完了这首送给校友们的老歌。
“《友谊地久天长》。”殷以乔说出了歌名,端过酒碗豪迈地喝出了该有的气势。
一直保持着陌生人疏离态度的工作人员,见他如此豪爽,立刻响起了掌声。
还有抑制不住的激动叫嚣,顺便不忘提醒一下项目经理,“老罗你看看别人!你再看看你自己!”
幸好,殷以乔没打算让项目经理狡猾逃过。
酒碗满上,他随手就递给了老罗同志。
“这碗敬你。歌的话……”
项目经理看着酒,当场就想跪下说不用了不用了。
可殷以乔停顿片刻,便用低沉的嗓音,起了一个所有人都熟悉的头——
“我和我的祖国……”
几乎不需要谁叫“预备、起”,篝火旁边喝得半醉的人,都能循着调子,唱出声来。
无论是中年人、年轻人,还是汉族、藏族,都会不由自主地开口轻哼,汇聚成了合唱的声音。
美好的春节,留守的聚会,没有比歌声更能表达他们心底的情绪。
他们齐唱了每一座高山,每一座河流。
又渐渐在模糊不清的词汇记忆力,低下了音量,将为这首赞歌画上句号。
可是,律风眼里的殷以乔,一直唱得清清楚楚。
他略带笑意的眼神,看着的不是项目经理,而是神情诧异的律风。
默契的合唱,结束于默契的笑声。
所有人都为项目经理逃不掉的酒碗开心得哈哈鼓掌。
唯独律风被酒劲震得眼神模糊。
律风记得殷以乔喜欢的古典乐、交响乐、苏格兰民谣,所以才会唱那首《友谊地久天长》。
然而,这一首《我和我的祖国》,不是律风平时的听歌喜好。
却没有中国人不喜欢。
殷以乔抬手搭在律风肩膀上,晃了晃这个听愣了的小师弟。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他轻哼着佯作生气,“我就说我们哪有什么代沟。”
地震第二天,没有了持续的余震。
记者终于能够开车进入乌雀山高速,采访这刚刚经历了大地震的留守人员。
他们的采访车驶入高速,仗着还没正式通行,见到人就下去采访。
开口就是一句,“您好,能告诉我,您对地震的感受吗?”
记者以为能够听到工作人员劫后余生的百感交集,或者春节留守的思家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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