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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他似是感觉到我的决绝。
原来男人这么贱啊,非要等到不爱了,才知道珍惜。
他不停念叨着,孩子还会再有。
我就那样凉凉看着他,“是你害死了孩子,孩子不会再有了。”
每到这时,他就会崩溃,会痛苦。
只有这样,我才觉得畅快。
他寸步不离几天几夜。
冯甜打电话给他时,他从来不敢接。
直到那天深夜,冯甜哭着说喝醉了。
我见他脸上满是动容。
他看向我,试探开口:“冯甜喝醉了。我怕她被人欺负。”
我盯着他的眼睛,“陈也,你孩子死的时候,身边可没有一个人陪我。”
他握紧拳头,最终还是没有去。
冯甜的电话一个接一个。
他越来越焦灼,越来越不安。
我就那么轻轻的,跟他描述我的梦境。
“你知道吗,我们的女儿说,是爸爸不要她,她才不来的。”
“她甚至还没有成型,只是一摊血水啊。”
他痛苦地捂住耳朵,而后又试图来抱我。
我侧过身子,远远避开他。
凭什么我一个人痛苦呢?
你才是最应该受痛苦的人啊。
可他还是走了。
陈也的兄弟说冯甜被人欺负,他毫不犹豫赶了过去。
一整晚,他都没有回来。
我独自对着月光,回忆如洪水猛兽般袭来。
其实这一切早就初见端倪,只是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陈也的公司刚成立那会儿,很缺人手。
冯甜自告奋勇,说要给他当秘书。
起初陈也不同意,说要找个男助理。
是我求他把冯甜招进去。
是我让他对冯甜多多关照。
是我说让他多冯甜就像对我一样。
后来,他们越来越熟稔。
陈也甚至习惯在冯甜生理期时每天带上一杯红糖水。
他说是因为她是我闺蜜,他才这么关照她。
可他连我的生理期都忘得彻底。
曾经我最喜欢的项链,因为冯甜一句喜欢,他立马送了她同款。
可这项链是我们在一起那天他送给我的。
我问起时,他只一句:“不是你说让我对她就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