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套他麻袋?(第4/4 页)
关海东青的笼子就放在火塘子旁,经过一整天的烟熏,它毛色已灰了一个度。
整个堂屋寂静无声,只有火塘子里的柴禾时不时迸出点火星子,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海东青便也没敢发出任何声响,只用一双豆豆眼来回瞅着坐在火塘边上的两人。
火堆里的柴火再一次迸出火星子时,谢征看着樊长玉在火光里蹙得紧紧的眉心,终是开了口:“你别太过忧心……”
“我没忧心,我已经想到法子了。”樊长玉扔开那根小棍,话说得铿锵,脸上却并没有想到法子后的轻松,相反有些凝重。
谢征眸子半抬,原本懒散的目光凉了三分:“什么法子?”
去求她那个前未婚夫么?
这似乎的确是她眼下唯一可行的法子了。
经历了下午那番话,樊长玉这会儿也没把他当外人,她五指交握扣得紧紧的,唇角抿得近乎平直:“我爹娘若是知道了我的打算,只怕也得对我失望。我自己从前也看不起这样的行径,但眼下别无他法……”
谢征突然就不想听了,凉薄的凤目里映着火光和她的影子,打断她的话道:“我帮你。”
樊长玉抬起头,困惑道:“你怎么帮我?”
谢征道:“官府断案,再有失偏颇,也得基于《大胤律》说话,他们能在你招赘后还把房地分出部分给你大伯,无非是钻了几条律法的空子。还有三日,我把《大胤律》关于这部分的内容扳开了揉碎了讲与你,届时对簿公堂,无需状师,你自己就能应付。”
樊长玉一面震惊他懂这么多律例,一面有些担忧可行性:“这……能行吗?”
谢征冰渣子一样的目光扫向她,半点不留情面地道:“去求你那未婚夫就行?”
樊长玉一脸莫名其妙:“我求他干什么?”
谢征拧眉道:“你想到的法子不是去求他么?”
樊长玉:“……我打算在对簿公堂前一晚,假扮赌坊的人把我大伯套麻袋绑走来着。”
谢征:“……”
跟人坦白打算做这样的事,她有点窘:“之前听王捕头说,对簿公堂那天我大伯要是没去,这案子就不算数了。”
谢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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