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市二(第3/3 页)

刚咽下去就听到李清寒说：“要是被噎死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老头冷哼一声，又喝了一大口。

“唉呀，主要是围观的人都走了，要是您就这么死了，别人不得说我心肠恶毒，连您这样的老头都毒害。”李清寒故作烦恼地说。

老头被馄饨汤呛住，又咳了好一会。

等他不咳了，李清寒的态度转好，“老伯，你一人占一长凳足矣，把另一张长凳给我吧，我这站得也有些累了。”

她顿了顿说：“我身子弱，在这大太阳下站久了，说不定会昏过去，我昏过去了不要紧，只是老伯，您的性命可就危在旦夕了。”

老头没说话，把脚踩着的长凳推给了李清寒，小春见状急了，“你这老头怎么回事！我家小姐好心给你吃的，你怎么还把脏了的长凳给我家小姐坐！”说吧，她直接起身朝着他们这边走去。

李清寒对小春摇摇头。

小春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坐了回去，只是看那老头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幽怨。

老头揣了揣手，一言不发地坐在那。

李清寒毫不在意地坐了下去，都没看一眼长凳上的土，“老伯，您继续吃啊，如今虽是太平盛世，但仍是有许多地方的人都吃不上东西呢，哪怕是在这，饱一顿饿一顿的人也有的是，您可不能浪费粮食啊。”

老头把吃了一半的甜饼拿起，继续吃起来，他头戴的草帽压的很低，李清寒只能看到他的下半张脸，老头留有胡须，胡须不是很长，靠近嘴的胡须被馄饨汤打湿，嘴下面的还沾有碎屑。

皮肤偏黑很糙，有些地方还起了皮，应是天天风吹日晒。

嘴唇看起来有些干，大概很久没喝到水了。

李清寒看了他一会儿，对那小乞丐招了招手，“小兄弟，过来坐吧。”

“你和一个乞丐坐在同一张长凳上，也不怕外人说闲话？”老头突然说道。

李清寒故作沉思，过了会儿，她点点头，“此言有理，那便让他和你坐在一起吧，你们刚刚挨得那样近，如今也不会介意的。”

“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还是离你们远些好。”说完，她起身果真把长凳放远了些。

“老伯，依我看你要是不开口的话，他恐怕不会过来。”

老头哼了一声，只是朝乞丐摆了下手，乞丐眼睛一亮，立马走了过来，老老实实地坐到老头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