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占卜(第6/12 页)
刚记事的时候,颜知鸢会乖乖地坐在竹篮里面,任由箱生把篮子挂在脑袋上,带着她满山林的乱转。
那是童年最刺激最好玩的游戏。
后来,竹篮子装不下长大的颜知鸢,箱生还是会带着篮子出去,然后装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回来,有时候是一把杂乱的花,有时候是一只血淋淋的鹿,有时候是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蛋。
箱生带回来的,个头最大的一颗蛋和颜知鸢的脑袋差不多。
煮熟后,腥味特别重,她和师父都吃不下,全部进了箱生的肚子。
现实中,箱生不会说话,梦里他也不会说话。
颜知鸢摸了摸有着漂亮花纹的大蛇。
“我们上山!”
一条路走过无数次,梦里又会出现新的变化。颜知鸢发现一条陌生的道路,不应该出现在深山中的宽敞的石子路,两旁的树木都有修剪过的痕迹。
一棵挂着松塔的松树下,有一根漂亮的毛笔,正沾着墨在泥土上书写。
颜知鸢走过去一看,它写的是“佩阿”两个字。
发现有人过来,毛笔并不慌乱,又在地上“唰唰唰”写了一行字——“这是我的名字,你叫什么?”
“颜知鸢”
“我知道你,你是新来的。你照过鉴真镜吗?”
颜知鸢摇头。
毛笔又写——“跟我来。”
鉴真镜?听名字就很有意思,不危险的情况下,多探索一下梦境是有好处的。
颜知鸢拍了拍箱生,一人一蛇跟着毛笔来到一个椭圆形的全身镜旁。
毛笔率先凑近镜子。
十分寻常的毛笔在镜中有很大变化,白色的毫毛变得七彩斑斓,极细极软,像流水一般。很难想象有人能用这样一支笔书写,好在它是一支能自己写字的笔。
轮到颜知鸢和箱生,他们一起走到镜前。
镜子里颜知鸢和现实世界中的她没有差别。不过,她低头时发现,左手腕光洁白皙,生下来就有的红色胎记消失不见。
旁边的箱生也有极大的变化——镜中的他,头上有两个直而短的小角。
视线中的一切事物忽然变得模糊,红光越来越亮。
颜知鸢睁开眼睛,发现她以侧卧的姿势躺着,怀里抱箱生的尾巴。外面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叫醒她的是照进床上的阳光。
“箱生,早!”
箱生动了动尾巴作为回应。
一晚上连续不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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