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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稚柏时不时会赶在伦敦白天时给他打个电话,诉说一些学校的事,电话的最后免不了落下几滴眼泪。
说了刘俊,说了王杉,说了廖老师。
有时候还会说一下程澈:“程澈回来上课了,就是不在咱们班了,调去了另一个班,不过我们都说他还是九班的人,看着还是爱笑,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贺远川停下打字的手,没说话。
“那天我碰到他,他看了我好半天,还没想起我名字来,我心都碎了真的。”
“瘦了吗。”冷不丁问。
“我吗?我没瘦,还胖了,我奶奶最近做了好多好吃的,说是为了高考。”乔稚柏有点感动,兄弟心里有他。
“……程澈呢?”还是没忍住。
“还行,脸尖了些,我见到的次数也不多,忘了就忘了,不好再去打扰他的生活了。”
贺远川不说话了。
“兄弟,我真老想你了,你还会回来吗?”
他垂眸看自己搭在键盘上的指尖,轻声道:“以后吧。”
赶在高考前的那个晚春,贺远川回到了清野镇。
乔稚柏带头的一群人给他接风洗尘,他们就快要高考了,之前贺远川走的急,一些手续没办完。
说不想见面是假的,他去程澈的班级外面看过,教室里没看到那道身影,课间有学生看见他问:“来找谁?”
他摇摇头,握着手中的材料说路过。
这几天他回了小楼一趟,房子空了,没有人住,看着多少有些萧条。
唯独那块小花圃开得灿烂,他虽是没好意思嘱托过,毕竟以后再也不付人家工资了。
但刘姨仍是会定期回来一趟,修剪打理,浇浇水。
有些花枯了,刘姨就用落新妇给填了上,落新妇5-8月的花期。
他这个季节回来,刚好开得盛。
整个花圃一片毛绒绒的落新妇,风一吹,棉花糖团子就摇一摇。
贺远川紧赶慢赶地办完手续,办公室里廖老师拍他的肩,长吁短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班里一下子少两个学生,虽然具体原因不那么清楚,但总归是让人唏嘘的。
出办公室门时刚好赶上他们拍毕业照,一个班一个班的学生聚集在操场上,清野中学特地从镇上的照相馆请来的摄影师。
廖老师就招呼他:“正正好,一起拍。”
“我就不了。”贺远川看着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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