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白发愁看泪眼枯(第2/4 页)
绝不是一句空话,别说是月池,就是朱厚照亲自来了,等他整顿完毕,拍拍龙臀走人后,这儿的税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唯一可能调整的就是解运制度了,不论是银两,还是粮食,居然都是靠平民百姓来运输。运银两的叫银头,运粮食的叫粮长。一切的运输工作,包括行程、储存、交通工具,都由这些人负责,政府不仅不给钱,不给保障,在粮食或银两损耗后,还要求负责人赔钱。
一个庞大国家的运转,竟然是靠如此粗放的转运方式来支撑。不是月池看不起劳动人民,只是术业有专攻,这样高难度的工作,怎么能够轻易地交托给非专业人士。如此解运,既费人力、又费物力,还没获得多少收益,难怪朝廷之上个个叫穷,百姓之中却个个说苦。
但这要如何调整,月池也是一筹莫展。这可不比在京城挑拨离间,破坏永远比创造要容易。在京城,大家本来就在明争暗斗,她只是找准时机,当根引线或者煽风点火,原本的矛盾自然会被轻易激发,闹得天崩地裂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如今,她是要消解矛盾,而非激发矛盾,是要缓和局势,而非火上浇油。这就要靠专业知识,真才实学,可惜她既不是工科生,能够带来科技革命,来个天翻地覆,也不是财政学或税务学出身,能够在针对各地复杂的情况,进行一系列的税务改革,兼顾中央和底层的利益。
她甚至不能轻易摸着石头过河,这可和宫廷财政改革不一样,那事儿即便失败了,折腾得也就是太监和朱厚照,可在这儿,万一她瞎指挥,受苦得就是普通人民。月池心道,自己既没本事兼济天下,可也不能为祸一方。
她思前想后,还是写一封密奏交给朱厚照,朝廷中那么多饱学之士,说不定能想出好主意呢?她用蝇头小楷将字写到薄绢上,塞进了圆筒中,加了两层火漆,交给锦衣卫,让他们通过特殊渠道送回去。即便是八百里加急,等到朱厚照回信也是大半个月以后了,月池打算先去拜见岳父岳母大人,然后就再去看看盐政。
可想而知,方御史从一堆拜帖里看到“小婿李越”时的震撼,方公子彼时也在书房,他倒是欣喜不已,贞筠与他是同父同母的兄妹,情分自然非比寻常。他一时泪眼婆娑:“太好了,多年不见妹妹,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
方御史胡须一抖:“她已被逐出族谱,过得好与不好,又同你有什么相干?”
方公子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爹,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
方御史面如寒霜,油盐不进:“只要他上门,旁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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