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留宿(第3/4 页)

“哎呀！”沈枳吓了一大跳，手指覆住胸口。

站在门口的小娜脸色比沈枳更具惧色，她抬手想去扶沈枳，同时嘴上连声道歉：“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的，你还好吗？”

沈枳躲开，没让小娜碰到自己。

她丝毫不掩饰厌烦的眼色：“麻烦让让，你挡我道了。”

小娜双手僵硬在空中，很尴尬地往旁边撤退一步。

沈枳打开水龙头洗手，关掉水龙头时，小娜赶紧递上纸。

沈枳瞥她一眼，没接，自己扯了张纸擦手。

昨天还趾高气昂的，今天就低首哈腰？

沈枳直问：“你看见我和陆奕了？”

小娜点头，说话声音可小了，与平时截然不同：“刚才、刚才在宠物馆看见你们了。”

宠物馆？

那都是一个小时以前了。

“我去！”沈枳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很不高兴，“你跟踪我们吗？”

“不、不是…”小娜磕巴，又无从狡辩，只能鞠躬道歉，“对不起，沈枳，不、不是！”

她改口：“对不起，沈小姐。我不是跟踪你，我只是想找个机会跟你道歉。”

“道歉？”沈枳斜睨，出言讽刺，“是真心的吗？”

“我……”

沈枳举手，阻止小娜开口，把话说得很明白：“不用了！你的这种道歉，我不接受！”

因为知道她和陆奕的关系，才道歉，这根本不是道歉。

是屈服。

用身份职权去霸凌，与为身份职权而屈服，在沈枳眼里，别无二致。

沈枳错身，往洗手间外走。

小娜紧跟沈枳身后，喋喋不停：“沈小姐，真的很对不起！我也是被授意才针对你的！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如果我不这样做，那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沈枳根本不接受这一套逻辑。

这不就是：我不霸凌你，我就可能会被霸凌，所以我选择霸凌你。

但是，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应该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沈枳对被欺负的事本就恼火，耿耿于怀，此刻一点不想听小娜说话，怒焰相冲：“你别跟我说这些！别跟着我！”

沈枳刚要转身，被小娜抓住手臂。

小娜是真的被沈枳的态度吓到了，沈枳这么生气，说明她在百嘉混不下去了。

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