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11/17 页)
“麦琪路那个家,后来着火了,我还见过你的父亲和母亲。”
田丹脸色煞白,手脚冰凉,看着他冷如毒蛇般的眼神,似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下一盆冷水,长谷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肆意夸张地笑着,“我叫长谷。”
另一辆车里坐着影佐和徐天,从宪兵司令部出发,往天兴书院慢慢行进,徐天此刻完全丧失了之前的冷静,他屡次想索性跟影佐翻脸了事,却像是被牢牢捏住七寸的蛇,动弹不得。徐天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手指在袖子的遮挡下握成了拳,影佐看着徐天,“上刑你都没这么紧张。”
“不要伤害她。”
“你受过训练,说的我永远将信将疑,田丹是普通人,从她那里得到的话,我判断起来更清晰一些。”
“你要她说什么?”
影佐胸有成竹地说:“她说什么,取决我问什么。也许听听评弹你们就回同福里了,也许你们俩都完了。”
“田丹只知道你和长谷是她的仇人。”
“一定还知道别的,你们这么亲近。”
徐天眼中闪过了绝望,影佐笑得愈发志得意满,“你懂问询和回答的逻辑,从看似不相关的问答里,问话的人可以得到有用的东西。”
“只求你一件事。”
徐天敛下眼睫,轻声说着。
“不要伤害她。”
“谢谢。”
影佐骤然大笑起来,“我又没有答应你。”
天兴书院的听客不多不少,有摇头晃脑的,有边听边看报纸的,侍者穿行送茶递水,一切如常。台上在唱苏州评弹《珍珠塔》,琵琶声声声入耳,台上穿着旗袍的高髻女子声音泠泠,正唱道:“想你千里迢迢真是难得到,我把那一杯水酒表慰情。”
长谷和一名便衣带着田丹进来,在一张空桌坐下,侍者过来招呼:“先生小姐书院今朝有上等八宝糕,尝两块?”
“茶水就好。”
田丹像木偶一样,两眼放空,浑身僵硬。
“与你是一别无料到有两载外,害得我么望穿双眼遥无音。”
台上莺声婉转,却难料台下人心乱如麻,田丹强撑着问长谷:“徐先生呢?”
“不要急,会来的,唱的什么意思?”
长谷还饶有兴致地听着评弹。
田丹努力控制着发抖的身体,“……你经常杀人?”
长谷的语气稀松平常,“最近这一两年杀得多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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