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序言(第2/6 页)
,由于痕迹过于明显,在修改过程中我把一些太过相似的地方删去了。具有文学头脑的分析家也许并不认为这些相似之处太惹人注目,但是如果不是受到这位法国前辈的影响,《巫术师》本来会以完全不同的面貌出现。《大莫纳》至少能为我们一些人提供超越文学之外的一种体验,这正是我想注入自己作品的东西。《巫术师》的另一失败之处也是现在已经无法补救的:我未能看出这是青春期特有的一种渴望。至少傅尼埃笔下主人公的青春期是开放的、具体的。
第二个影响似乎出人意料,但它无疑来自我童年时代想象中经常出现的一本书:理查德·杰弗里斯[3]的《少年贝维斯的故事》。我相信,小说家都是很年轻的时候造就的,不管他们自己知道不知道。《少年贝维斯的故事》和《大莫纳》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成功地描绘出一个与现实世界——或过去的郊区中产阶级儿童(表面上我不得不装成这样一个儿童)的世界迥然而异的世界。我提出这一点是为了提醒大家注意,尽管一个人离开这些书以后已经发生了许多明显的变化,但是它们的神秘模式和基调仍然长期存在。
对写作《巫术师》产生影响的第三本书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现在我能把它列出来,应该归功于里丁大学一个学生的敏锐觉察力。《巫术师》出版数年后,有一天她写信给我,指出书中与《远大前程》有许多雷同之处。她不可能知道的是,我一向对狄更斯的这部小说十分崇拜和热爱(为此对他作品中许多我不喜欢的东西都采取了谅解的态度),在我开始写作《巫术师》的初期,我甚至把《远大前程》作为固定教材来教学生,自得其乐;我曾长期考虑要把康奇斯写成一个女人,只是从没当真过,这一想法的淡淡幽灵就是郝薇香小姐,现在在德·塞特斯太太身上还可以看出她的影子。在这一新的修订本中增写了一小段话,就是为了向看不见的影响表示敬意的。
还有其他两处比较重大的变化也必须做一个简要的交代。有两个场景的性爱成分有所增加,在我看来,那仅仅是为了纠正过去的一次神经衰退。另一个变化是在结尾部分。有些读者认为结尾明显暧昧——也许他们对于本书末尾引自《彻夜欢娱》[4]的两行诗没有足够重视——但我并无此意,也从未有这种感觉。尽管如此,我得承认我本来也许可以把结尾写得更明确些……现在也确实这么做了。
没有一个作家乐意披露自己的作品有多少深层次的传记成分,表面日期和职业不在此列。我也不例外。但是我写的弗雷泽斯岛(“被隔绝”之岛)还真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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