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第8/11 页)
是属于随处可见的无谓争吵,后来没惹任何问题,如此而已。负责问话的警察说听说我打了松本,我说那是谎言,有人存心散布那种没根没叶的流言蜚语。再往下警察也全然无能为力,毕竟什么证据都没有,只是传闻而已。
“不料我被警察叫去的事马上在学校传开了。本该是保密的,不知从哪里泄露了出去。总之,大家看我的眼光似乎发生了决定性的变化,都以为既然被警察叫去,那么应当相当有根据才是。看那情形,无人不相信是我打了松本。
“至于青木到底向大家煞有介事地讲了哪些话、在班里制造了怎样的舆论,我不得而知。作为我也不想知道。但想必非同小可,反正班里再也没人和我说话了。就像有约在先——实际上也可能在哪里约定好了——谁都不对我开口。即使有非讲不可的事,主动搭话也没人应声,以前要好的几个人也不靠近我。大家全都像躲避传染病患者似的对我避而远之,打算彻底无视我这个人的存在。
“不光同学,老师也尽可能不同我见面。点名时他们也点我的名字,但仅此而已,绝不指名叫我回答问题。最可气的是体育课时间。任何比赛事实上都把我排除在外,没有人肯和我搭档,老师也一次都不想帮助我。我默默上学,默默上课,默默回家,如此日复一日。的确是痛苦的日子。两三星期过后,我渐渐没了食欲,体重也在下降,夜晚觉也睡不着。一躺下我就胸口怦怦直跳,种种图像纷纷浮上脑海,根本无法入睡。醒来脑袋也昏昏沉沉,甚至醒还是没醒都渐渐没了分别。
“与此同时,拳击练习也时不时停顿下来了。父母担心地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只说没什么,只是有点疲劳,因为即使一一讲出他们也无可奈何。这样,父母直到最后也不晓得我在学校遭遇了什么。而且父母都有工作,没时间顾及孩子。
“放学回来我就闷在自己房里呆望天花板。什么也做不成,只是眼望天花板这个那个思来想去。我想象了很多很多场面。想象最多的是殴打青木。趁青木一个人之机左一下右一下揍他,骂他是人渣,打他个痛快淋漓。对方大放悲声也好哭着求饶也好,反正就是打、打、打,打到他脸上皮开肉绽。不料打着打着心情竟慢慢变得不快起来。开始时还好,认为他活该,心花怒放,但接下去就渐渐开心不起来了。尽管如此,我还是无法不想象殴打青木的场景。一望天花板,青木的脸就自然而然浮在那里,意识到时已动手揍他了,而一旦开揍就欲罢不能。如此想象的时间里,我心情糟得竟实际吐了一次。全然不知道如何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