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5/13 页)
是靠大胡子一个人作决断,真说不好他会选择如何收场。私以为,他大概会选择保守的办法。但实际情况却已经不受他的掌控了。这时候,果丝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又绽放出鹅卵石般的笑容,然后向讲台边缘走去。
“讲话。”他彬彬有礼地说。
然后他把两只大拇指插进西装背心的袖窿里,等着掌声平息下来。
这个过程有些漫长,因为果丝赢得的掌声有点经久不息。我想,对斯诺兹伯里集市文法学校的学生们来说,遇见一位管校长叫笨蛋这么有公德心的人,这机会可不多见,因此,他们表示起欢迎来都毫不含糊。果丝虽然醉得七歪八倒,但是在大部分在座的观众眼里,他是叱咤风云。
“同学们,”果丝说,“我是说女士们、先生们、同学们,我不想占用太多时间,但此刻我不得不说几句喜庆的话。女士们先生们学生们——我们大家都饶有兴趣地听了这位没刮胡子的朋友刚才的讲话——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叫什么——粉丝-诺绣,哼,真是可笑——所以我们算是扯平了——很遗憾,那个谁牧师因为打呼噜要死了,但是,逝者如斯夫,凡有血气的尽都如草,什么什么,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而且我坚信——不怕有人反驳——总之,我要说,很荣幸在这个喜庆的场合来到这里,很高兴百忙之中来给同学们颁奖,奖品就是桌子上摆的那些精美的书。莎士比亚有言道,书里自有文章,溪水中自有石头,呃,好像说反了[3],总之,我的意思说完了。”
讲得不错,我并不惊讶。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但是谁都看得出来,里面很有些深刻的内容。我所诧异的是,果丝才经过一个疗程,就从一个张口结舌的呆木头变成了侃侃而谈的演说家。
由此可见,议员们说得不错。想要出口成章,那绝对少不了杯中物,不到眼神儿发直,不可能控制局面。
“先生们,”果丝说,“不,是女士们先生们,当然还有同学们。世界多美好啊。在这个美好的世界中,到处都是喜悦和幸福。我来讲个小故事吧。有两个爱尔兰人,派特和麦克,走在大马路上。其中一个说,额的神,跑得快不一定是赢家。另一个回答,哟,额的神在上,教育是启迪,不是灌输。”
不得不说,这是我听过的最烂的故事,我心里奇怪,吉夫斯居然觉得可以把它当作演讲素材。不过,过后经过质问,他回答说,果丝对情节进行了大幅删改,我敢说这就是原因了。
无论如何,这就是果丝的“空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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