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第2/4 页)
感情,就像那瓷白的肌肤。
她无声叹息,觉得嗓子有些干渴,想要喝水,正欲开口唤兰时进来,便见此间的珠帘丁零当啷地响起来,有道身影朝她走来。
身量高大,显然不是女子。
谢慈垂下眼,看见一只翡翠小盏送到嘴边,里头盛着清澈的茶水。
她不想喝的,但嗓子真的很渴,撇了撇嘴,还是就着翡翠小盏的边沿喝了口水。这不是普通的茶水,里面加了蜂蜜与柚子,凑近了能闻见清甜的香味。
“怎么?打算生我的气到天荒地老?”
能在王府里自由出入她房间的,只能是谢无度。
谢慈沉默不语。
谢无度将翡翠小盏搁在一旁的方几上,在她身前坐下。昏黄的暮色映出人的影子,谢无度坦然地看着谢慈,她低着头,显然是还在生他的气。
谢无度道:“阿慈,为什么这么生气?”
谢慈眉微挑,他竟然还问她为什么生气?难不成他认为此举很合理法吗?
“纵然我们感情深厚,可……没有哪家兄妹会如此,不是吗?”谢慈终是开口,偏头看向地上被她摔破的玉枕。
“可我的确是不忍你受罪,那种事……颇为难熬。”他说得缓慢。
“你怎么知道难熬?又怎么知道我不能熬?”她反驳,意欲抬头,又硬生生遏止,目光生硬地转向别处。
她本是无理取闹的质问,没料到眼前人却倏地轻笑一声,道:“有人连风寒都觉得难受至极。”
谢慈一时哑然,话虽如此,可是……
她将唇紧抿,沉默着。
暮色渐暗,房间里的光线更昏沉,她小憩时卸了钗环,褪去外衫,只留了件如意暗纹的缎制中衣。炎热随着暮色慢慢退出房间,谢慈忽然觉得有些冷。
不知是哪里来的风,吹在她背上,她陡然一凛,咬着唇,只觉得自己仿佛衣不蔽体。
谢无度又开了口:“更何况,你我之间十分坦荡,既如此,又在意这做什么?难道阿慈你……并不坦荡么?”
谢慈当即反驳:“没有。”
她很坦荡,她拿谢无度当兄长。
但是坦荡归坦荡,她做不到毫无芥蒂。
谢无度在昏昏光影里开口:“既如此,你气也生了,这架可算吵好了?我们还未曾吵过这么久的架。”
谢慈又说不出话来,她想说,没有吵好。可他先前那番话,倘若她这么说,倒显得她好像真心里有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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