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9 页)
到江淮侧肩上,把他的身体打歪了半寸。
血肉碎裂的闷顿声传来,江淮轻飘飘地倒地,胸前渐有血水渗出,洇透了纤薄的青衣。
可就是因为刚才被萧雁迟打歪的那半寸,剑没有刺中要害。
萧佶不满地瞥向萧雁迟,“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雁迟垂眸看着倒在地上、已晕厥而不省人事的江淮,道:“父亲已经将他刺伤了,就把他交给我吧,出了这么多血能不能活全看他的造化,行吗?”
萧佶目光如炬,紧盯着自己的儿子。
萧雁迟在他的注视下,缓慢道:“我以后都听父亲的。”
屋中一阵死寂的默然,萧佶突然转过了身,说:“把这个校尉的尸体处理了,还有派人暗中守住长安城外的各条驿道,若遇你大伯向外递信的信使,一律截杀。记住,把尸体处理干净,要做到了无痕迹。”
萧雁迟蹲下,自袖边沿撕下一截绸带,把江淮胸前的伤口缠住,问:“为何要如此?”
“他打得一副好算盘,想把你调出长安,而自己率精兵坐阵京都。这样,你爷爷若是胜了,他还是世子,地位无可撼动。你爷爷若是败了,他有大军傍身,又占据绝佳地势,不愁趁乱再起。”
“可若是这样,咱们父子就成了那出头的筏子,给他人做嫁衣的蠢货。你爷爷赢,咱们得屈居人下,没准半截还得被人家当成镇主的逆臣给灭了。你爷爷输,那得先把你手里这点家底打光了,到了连保命的护身符都得拱手交出,还能有什么指望?”
萧雁迟愣愣地看着眼见这个与以往截然不同、精明似魅的父亲,听着他言辞清淡,却把一切算计得滴水不漏,一时无言,半晌才道:“依父亲的意思,咱们不管爷爷了?”
“不管。”这两个字,萧佶说得干脆且冷漠。
“萧逸已调了五万北衙军去解宛州之围,京都空虚,咱们稳住了,伺机而动,这山河变色,天下易主就在眼前,且让萧逸和你爷爷耗去,他们斗得越厉害,内耗得越多,咱们坐收渔利的胜算就越大。”
萧佶斜勾了唇角,“此事本来不必如此麻烦,可谁让你爹晚生了几年,有个大哥挡在前边,什么都得仔细谋划着,不然一个不小心就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略有感慨,柔缓了声调,“雁迟,爹只你这么一个儿子,这些苦你以后都不必吃,你只要好好地站在爹的身后,这锦绣江山,还有昭阳殿里你心心念念的美人,最后都是你的。”
说罢,他推门而出,却见余氏慌慌张张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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