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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吧。”
“还要狡辩吗?”
“是不是狡辩,你听罢之后自有论断,何必着急下结论。”他望着清冷空气中细微的尘埃,缓缓道:“我承认,我杀了人。”
4
腊月廿九,戌时三刻。
忏奴独自一人从无心小筑来到明正堂,路过垂花门时,门房值守的阿茗向他打招呼:“二少爷,这么晚了还要来?”
“上午和父亲说好的。”他站定。
“您当心,庄主心情不好。”
“是谁惹他生气了?”
“没人,不过夫人来送茶水,但没进门,是我端进去的。”阿茗挤眉弄眼。
忏奴道了谢:“知道了,我会小心。”
他敲开明正堂的门,文公正在外间作画,画中刺梅栩栩如生。
他近前道:“父亲,上午的事我已经想好了。银矿在开采和管理上比较复杂,一直是二叔在打理,突然收回恐怕会出大乱。不如我们一点点渗透,先把底下具体的几名管事换成咱们的人,然后再徐徐图之。”
文公没有看他,手下不停:“现在没有时间去徐徐图之。银矿他管的乱七八糟,上次的事出一次就够了,若还有二次,都用不着皇帝发话,宋氏就得立即解除皇商身份,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他有些为难:“可如果贸然清洗,势必会引起银矿上上下下诸多人员的不满,到时候更难管理。不管是银矿还是织造,底下的人拉党结派的很多,关系错综复杂,短时间难以理清。父亲还是再等等,等过了年,我亲自走一趟银矿,看看具体该如何操作。”
文公勾画下最后一片玫红花瓣,放下笔:“出了正月就要运银,我怕他们又做手脚。我已经查明去年他们所谓的运银车劫案不过是监守自盗,找了几个山匪做替死鬼,私吞了近万两白银。”
“竟有这等事!”忏奴记得那桩劫案震动朝野,皇帝当下派出当地精锐剿灭数百劫匪,可实际上他后来听说那些被杀的人几乎都是附近山头上的平民百姓。
文公道:“西苑常年亏空,就以这种方式弥补,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不过是碍着一母同胞的面子不和他计较罢了。但他屡次在关键上动手脚,这会害了我们所有人。”
“既如此,那父亲想如何做?”
文公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意踱步到里间,忏奴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初二你就动身去川北银矿,看看哪些人可留哪些人不可留,列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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