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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着自然的光泽,似张似合,舌头与牙齿玩着爱的游戏),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林克瑞?”她说,“林克瑞,你就不能对妈妈笑一个吗?”
林克瑞绞尽脑汁地回想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的脸想必牵动了几块肌肉,觉得紧绷绷的——
“不!”她尖叫了一声,猛地往后一退,撞上了关起的门。她显然以为门是开着的,仿佛这里不是精神病医院,病人可以在走廊里爱怎么逛就怎么逛似的。她转身用拳头捶着门,声嘶力竭地喊道,“放我出去!”
几个笑容可掬的高个男人把她放了出去,他们一天要带林克瑞去五次浴室,因为他内急的时候不知怎的老会忘了说一声。门在她身后关上的时候,林克瑞仍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想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也不明白自己的手为什么伸在身前,做出抓住一个圆形的东西,一个竖的、柱状东西的姿势,或许是一个人的咽喉。
坐在霍尔特医生办公室里的丹诺尔太太很漂亮,神态自若,令人意乱神迷。霍尔特一时怀疑,她与几分钟前还扑在自己怀里哭得花枝乱颤的女人是否同一个人。
“我只关心我的儿子,”她说,“他不见了,失踪了足足七个月。我知道你们又找到了他,我要带他回家,就现在!”
霍尔特叹了口气,“丹诺尔夫人,林克瑞是背负着刑事责任的精神病人。这是家政府机构。不知你可记得?他谋杀了一个姑娘。”
“肯定是她咎由自取。”
“她供他吃住,照顾了他七个月,丹诺尔夫人。”
“肯定是她引诱的,导致他误入歧途。”
“他们夜夜交欢,难舍难分。”
丹诺尔夫人呆住了,“我儿子说的?”
“不。楼下的租户对警察说的。”
“那就是道听途说了。”
“帝国政府投在这颗星球的预算有限,丹诺尔夫人,住公寓的人多半没有什么隐私可言。”
丹诺尔夫人一惊,显然是对穷人的处境感到恶心,得知他们挤在这块蒙昧的殖民地的这个蒙昧的首都。
“这儿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她说。
“终有一天会好起来的。”霍尔特答道,“你儿子厌恶这个世界,或者确切地说,他厌恶他所看到的,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
“我感同身受。那些丑恶的野蛮人——那些城里人也好不了多少。”
霍尔特被她的颠倒黑白给逗乐了——她不分高低贵贱,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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