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半块冠玉与一只碎盘子(第2/4 页)

举动。正要好心开口提醒一声，就见他伸出两根手指并一起，两人视线相对中间摇了摇，又说道：“我也是不想……嗯……像头上挂着个大项链坠子一样戴着这枚冠了。”

像挂着大坠项链一样戴上发冠？

小蔷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禁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已顾不得自己前后态度变化相差得有多离奇。

年轻人见小蔷笑得真切，看样子她是真很开心，他也跟着微微一笑。说道：“看吧，你也觉着那样子很滑稽，那么那滑稽样子落入满厅宾客当中，我岂不是要被笑很多次了。”

他这话倒让小蔷重意识到之前还忧心地一个问题，敛了笑容。她干咳一声，微怯说道：“终究是婢子不好。这冠上玉，肯定很珍贵。”

“不过是死物罢了。”

这话说罢，年轻人忽然从亭栏上站起身，伸手取过了小蔷捧手心那几瓣碎玉。然而他不是要将它收回到袖里，而是转身一挥手，将其投入了柳风亭一旁荷塘里。

小蔷见状惊诧启了启嘴唇，半天才“啊”了一声。

望着荷塘里被碎玉石砸冲出圆形水纹一层层漾开，年轻人淡淡说道：“珍珠良玉，无人识没人捧话，其实跟石头没什么两样。偏偏我就是那个捧不起它们粗浅俗人，便送它们去来时地方吧！”

小蔷似乎不太明白他话里意思，倒是很道出另一个非常实问题来，“虽然是碎玉，却也是可以换一些银子来。就这么扔了，总觉得有些可惜了。”

年轻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正好看到她眼中惋惜之情。他目色微滞之后，忽然浮上一丝困惑，问道：“你现很缺钱么？”

小蔷被他这来得有点突兀一句话问得一愣，然后老老实实答道：“府里主子从不克扣下人们月钱，如此一来，平日吃穿用度，倒是不但不缺，还能有些存积……但是，就这样将这些碎玉扔了，婢子总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年轻人闻言沉吟起来，片刻后他才开口道：“别可惜它了，那种玉叫做‘石岗青’，一旦碎开，浑身都会出现裂痕，无法进行第二次雕琢，便失去了价值，卖不出多少钱了。”

小蔷闻言惊讶说道：“竟是这样？”

年轻人点头又补充说道：“因为它看起来还是挺漂亮，所以常为装饰玉，但实际价值却因为这种性质局限了轻重。”

话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转言又道：“还好你不是真缺银子，不然我身上也没带多少银两，帮不上你什么忙。”

年轻人忽然换转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