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漠(第2/4 页)
翻来覆去,临到天亮时,他才终于小睡过去。
……
酩酊大醉,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今天又是个大晴天,就像昨天那样,似乎老天也很乐意看见吏部那位尚书大人获罪落马全过程。昨儿早上,尚书大人出府时还一身光鲜,下午便被脱去官服,换上粗布囚服,直接住进了囚牢,等待他将是终量刑二审。
直接从吏部总领变为阶下囚,还有什么戏码有这种身份地位上直线坠落精彩刺激么?
显然,这是经人策划完备了,只是需要一个人当前头引线人。谁能这么不畏强权,又是谁有这种力量直接查到吏部尚书头上,还查得这么透彻呢?这些问题答案,心思通透一点官员心中,其实是心照不宣。
于是,当昨天洗脱自己身上背了近十年罪名,并当堂被忽然驾到皇帝亲自斟酒致歉后,打道回府林杉旋即就被一群或或旧同僚相邀,饮酒高歌叙情谊,半夜三才回来。
林杉昨天回“府”是厉盖给他安排居所。他身份那种场合高调铺开,实不宜再回去,而他也想趁那个机会传递一个消息——林杉回来了,住位于城东振声街附近宅子里。
林杉掀被下床,屋外阳光明媚,有些晃眼,刚刚走出屋他只觉得那种醉酒后头疼感加剧烈,不禁皱了皱眉。
若不是昨天有江潮和厉盖接连替自己顶酒,也许今天会加头疼,说不定这会儿还没醒。
林杉默然想着,忽然记起,江潮替他顶了二十多碗酒后,即被厉盖叫人送回去了。之后,就一直是厉盖顶酒,后来还一起回来了。
想到这里,林杉下意识一回头就看见,正厅侧面花厅过道里,用三把椅子搭凑成一张“床”上,歪斜着身体睡着厉盖,搭他肚子上一条毯子已经垂落了一大半。
林杉走了过去,弯腰拾起地上毯子,再站直起身时,他忽然想起几年前还北边时,大帐中厉盖便经常这么睡觉,衣不解带近身保护着此刻已经成为君王那位大哥安全。
当林杉挽着毯子凝神回想时,厉盖忽然醒来。睁开双眼他楞了楞身,然后很自然坐起身来。还未开口,他眉头也深皱了一下,昨晚喝得不少。
“要你醉,可不容易。”林杉将毯子随手搭椅靠上,看着正搓脸厉盖又道:怎么不去床上睡,喝了那么多酒还这么睡,容易着凉。”
“其实也没喝多少,都让江潮那小子喝了。”厉盖把自己脸搓得通红,不过他因为醉酒后略显浊意目光倒也清亮了一些,“听你说到着凉这词,我忽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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