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迷眼乱花(第2/4 页)

他是你熟人？”

“人家官威如斯，又怎么会跟我这个小孩有交情？我只是觉得这人气度非凡，有些好奇就多看了几眼。”莫叶附和着寻常人心境回了一句。然而她刚才虽然确是因为好奇那个中年人身份才凝神注目，却不是因为他身上那种自然扩散空气中气度，而是因为他眼中某种光华。

这是一种介于气质与外貌之间物质，人眼神有一部分是天生，例如青瞳、重瞳和散光眼，但眼中所拥有精气神却多是后天长时间重复从事某件事所练就，例如习武之人目光明亮坚定，庸商财主眼神浑浊贪婪，沙场大将目光傲然生威……

观一瞥那位中年人目中神采，与一位大将军很接近，傲然之气内敛，可又是比单纯武将气势少了些粗砺，多了份雍容，然而其让莫叶注目一点还是，她看那位中年人面孔一眼后，先是觉得眼熟，旋即想起邢家村家中那幅画像。

从记事起，每天早上，师父带自己向那幅画像上香叩拜，拢总起来早逾千遍，然而那幅看起来受师父无限敬重、也很可能跟自己有关画像却没有随同来京，反倒出发之际被师父毁之于炬。但师父焚画之前用一种与平时说话口吻有异语气叮嘱过她那句话，却是如那幅画陡然燃起大火一样，她脑海中变得明亮起来。

不过，因为一直以来师父都隐藏那幅画信息，它便如莫叶保护着自己那对父母模糊概念一样，被她深藏于心中，哪怕她很想知道这种未知，她也不会轻易石乙面前说出口。

石乙看了面含微笑莫叶一眼，又看了看那个中年人行去方向，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假设，但很他又将这个幻想火苗掐灭，随后他准备也朝莫叶笑一笑，不料却又引来一阵咳嗽。

莫叶见状心中微急，借此暂时终止了心中有些控制不住将那中年人脸与画像上人进行对比古怪念头。

“我们走吧！”

两人就这么搀扶着急步向杏杉道与外城区相隔狼牙城出口行去。出城身份过检比之入城过检要稀松得多，基本上等于虚设，再加上两人都还只是半大孩子，石乙又明显开始有风寒袭身迹象，所以出口守兵只是问询了几句就放行了。

而这匆匆离去二人刚才注意力都放杏杉道另外一边走过那位华服中年人身上，并没有看到街道前方有一个努力想拨开一众游人身影直盯过来目光。

其实刚才，他们只要再笔直前行几步，就会与迎面而来林杉碰个正着。

离开木亭，林杉带着那位厉盖侍从杏杉道上寻找莫叶，可来回走了两遭也不见其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