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花期(第1/6 页)
季白从来不会回应她,最开始是因为自己讲的那句话,到了后来是因为,他看不懂祁粥到底要干吗。
每次她看自己的目光真的太奇怪了。
他总感觉那个目光是刻意的,还带着他看得懂的恶趣味,所以光是一道视线就已经扰得他,开始心绪不宁了。
他越是对那个视线视而不见,她就越是猖獗。
虽然不会发出动静,他其实也可以真做到视而不见,但他无法忽视那样明目张胆的视线。
每次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拿着书便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同时眉眼还升起了淡淡的烦闷。
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总感觉自己先开口就好像是认输了一般。
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带着这样明显的执拗,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绪了。
季白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这样明目张胆地打量着。
很少有人敢这样看他,像祁粥这样的,他几乎没有遇见过。
祁粥的眼神带着炙热,目光所及之处皆烫得他不敢动弹。
同时他也有些后悔了,当时自己为什么要讲出那句话?
是不是没有那句话,她就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看自己了?
要是他现在赶她走,是不是就是在反驳自己的话,自己在主动认输?
祁粥执拗,季白一样亦是一身的反骨。
再没有了扶苏的记忆,他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凡人,任何情绪都能肆无忌惮的表现出来。
季白耐着性子一连忍了几天,本以为自己不搭理,祁粥就会觉得无趣,然后不用他主动出言驱,便会没有了兴致自己离去。
等祁粥再次爬上墙围时,季白实在是忍不住要开口了。
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没有等祁粥先失去耐心,他反倒先一步失去了耐心。
季白一身清隽,身长玉立地倚在花架上,双手抱臂,像是专门等着祁粥爬上来一般。
看见祁粥一脸的欣喜,季白有些犹豫了,他其实准备了一大摞的话,准备用语言将祁粥逼退。
现在真当看见她本人了,反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就在季白还在思索,应该怎样用语言将她逼退时,祁粥先开了口。
“先生,听人说洛阳过几天要举办牡丹节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看看?”
趴在墙头的祁粥笑眯眯的弯着明媚的眼,注视着表情已经明显开始不耐的季白,先一步开口邀约,将他的话堵